不想救你,而是力有未逮。你先宁耐片刻,我定然帮你想办法就是。”真是倚病自重,不过就是不轻不重扎了两针,他就借机撒疯,什么怪理由都搬出来,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男人。怎么办?难道真要送他去青楼解决?
孟瑄的意志力有一瞬间的崩溃,心底的毒素不意流淌出一部分,流到口边,这样的话就冒出来了:“你不会?朱权没教过你吗?我瞧那日你帮他做过的。”
……
长时间的停顿后,何当归开口了,以第四者的客观冷静的口吻:“我跟朱权做过什么都与你无关,此事乃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大夫跟病人之间则不可,否则纲常和医理都会大乱。我瞧着你精神尚好,还是留些力气养病,少开口为妙罢,为了让七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只好……”上前一步走,手中梅花小针齐出,嚓嚓封住了他的哑穴,帐幔被一重重掩上。
回身走远,越走越远,不再回头了。
她亲口承认了,此事乃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她跟朱权?
隔着令视线朦胧的帐幔,变成了哑巴的孟瑄遥望着那道纤细的影子走远,一拐弯就看不到了,“吱呀——”,门响了,“啪嗒!”,门被关上了。他那一句淬毒的话,将一个对他心软的小逸,变成了穿上盔甲的女斗士何当归。只是一前一后两句话的工夫,他的小逸,再也不肯回头眷顾地上的那一道影子了……
孟瑄闭上眼睛,默念着心经,驱除周身的热意,以及即将走火入魔的一念绝望。
何当归走出门去,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出奇得可笑,最可笑的人是自己,其次是孟瑄,再其次是三年后的孟瑄。
自己居然跟孟瑄说喜欢他,之前对他总是那样冷漠,突然回头说喜欢他,连傻子都骗不过吧。她居然以为孟瑄被她的“深情告白”打动了,还傻傻地因三年后的孟瑄,而对现在的孟瑄献身,就算他们是同一个人,对她也是完全不同的态度,果然,人在被蒙蔽的时候,前后差别如此之大呢。
三年后的孟瑄体贴温柔,是因为他们圆房后澄清了误会,令他得知她并未失去清白之身,没跟朱权苟合过,于是,他才开始从心底珍惜和敬重她,才会在她离开后苦心寻找她。而且在未来三年中,连朱权中情蛊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证实朱权与她之间没有一丝情感纠葛,只是因为一种毒药,才让朱权发了三年的疯;病愈之后,他就变成了让人放心的昔日宁王。
换言之,现在不知真相的孟瑄,虽然心中喜欢她喜欢得紧——真不知这怪异的情从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