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前一样,还彷如一道新刺出的剑伤,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怎么会这样?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又会让孟瑄染上什么样的病邪?
孟瑄看她的面颊骤然变得苍白,连忙安慰她说:“我的伤无碍,休养两天就好了,什么都不影响,连着洞房三天也没问题……”
纤手搭上他的额头,何当归立时更加着急了,惊呼道:“你的额头好烫,这绝对不寻常,那寒冰真气之毒实在厉害,连你的护体真气都化解不了,孟瑄你在此调息休养,我去想办法!”
孟瑄连忙起身,问:“你去哪儿?别走啊,小逸,咱们还没洞房呢。”
他眼中脑中现在只有一人,他的新婚小妻子,只余一个词,洞房!他一定要尽快地跟她洞房!尽管她骤然对他回心转意,还比任何时候都温存体贴,可这些并不能带给他安心的感觉,单独一人睡在她的床上,只要一闭眼,他还是能看见她被一个带着冰面具的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凌辱的景象。好一个真实而可怕的噩梦,有一种先兆般的预言感,不,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再不撒手。
守护,小逸……
孟瑄觉得眼前一花,缓缓倒在枕上,口中模糊地嘟囔着:“小逸你不许离开我,只有我才能保护你……等我睡醒,咱们就洞……小逸……”
何当归焦虑地为孟瑄切脉,翻查内眼皮和眼白,又扒开嘴看了他的舌苔,不由叹息道,真是病来如山倒,强如孟瑄也生病了,发高烧了。只怪自己一开始没对他的剑伤引起重视,随便一包就完了,还跟他缠闹不休,抓破了他的脸,还惹得他用银钗自插胸口,好好的人都该折腾去半条命了,何况他还中了厉害的寒毒。这一回,她可当真是阴沟里翻船,堂堂神医,却将自己的夫君越医越伤上加病了。
给孟瑄吃的那一碗清毒去火的伤药中,她又特别添加了茯苓、茯神、人参、远志、石菖蒲、龙齿等几味安神药材,再加上病热驱使,孟瑄口中又低低嘀咕了几句什么,就彻底陷入了黑沉沉的冬梦。只是,因为他心有挂碍,所以睡得不太安稳,眉心挂着忧虑之意,呼吸沉重却发不出鼾声。
何当归取出几枚小针,在几处去火的穴位和膀胱经施针,让他能睡得更沉一些。针灸完了,孟瑄的鼻息果然深长不少,只是眉间的愁绪还在,她用中指反复轻揉着他的眉心,渐渐的,他才看上去没那么忧愁了。
立意今晚出府为孟瑄找治寒毒的办法,还要先去一趟听竹院找银针,临走之前,回头瞧一眼这回真的睡着了的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