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什么?”
宋非阔背上挂的斗篷一歪,露出大半个精壮的古铜色胸膛,赤膊挠一挠头,苦恼地说:“她没说过,我也没问,她只让我喊她秋思、思思——有茶吗?我俩都渴了。”
余光瞄到廖之远神色不善,雪枭心道不妙,大拍着自己的后脑勺冲宋非丢眼色说:“渴你的头!还不进去问问她,那小娘皮姓什么叫什么!”
宋非实诚地说道:“方才我问她后面行不行,她说不知道,没试过,我就进去了,她有多疼叫得有多惨你们也听见了,呃,她说了句要喝三果露,就昏过去了,我叫了几次都不见醒。你们谁会做三果露呀?”他观望一刻下方的残局,问,“还有水果吗,桃、甜瓜、葡萄,滚水打成汤羹,再点上蜂蜜——秋思临昏前交代的。”
看着廖之远的铁颜愈发的冷,雪枭有种以头撞地板的冲动,在付诸行动之前,他勉强抑制住这种冲动,无风自动地横飘回桌边,胡乱抓了一只茶壶几样瓜果,径直飘上二楼长廊,往里走着说:“果露没有,让她喝茶吧,还不快设法将她唤醒,问问她的姓名!廖少你等着,我来帮你问清楚!”
而廖之远的袖间银光一闪,光华落在头顶房梁之上,原是一道银扣钢丝,悠荡上了二楼,也大步往里走:“我也去看看!”
宋非随后追去,三人走到回廊尽头左拐的隐蔽处,左右各一扇木板门,雪枭的耳贴上右边的门,听了半晌,廖之远不耐地问:“听什么?怎么不进去。”
雪枭摆摆手,悄声说:“这里面是杜尧和那位美人妹妹,方才我在楼下听不到他们的声响,不过现在离得近再听,依稀是有点男子闷哼声的,看样子,那小美人还没醒过来呢……真惨……杜尧看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将其吞入腹中,我实在担心她……哦,咱们去看秋思小娘子吧。”说着反身推开左侧的门,招呼廖之远入内,拨开了大床青幔,“廖少,你来看看吧,这个小娘子是你的相好吗?”
廖之远走近大床,从青幔缝隙之间逼视床上风光,紧绷的神色一如先前,身上更骤然爆出寒气。他垂眸半晌,仿佛在考虑着什么事,负手踱步到窗台前,摘下一朵冬芍,凑在鼻端轻嗅。
雪枭和宋非面面相觑,看廖少的神情,分明认得那女子,难道今天真的撞在刀口上了?宋非问:“她是什么人?身份很贵重吗?”
“贵重……不,低贱得很,区区庶女,”廖之远闻着芬芳花香,慢慢道,“扬州关府,是我们廖府的表亲,我姑姑,是关府的当家主母,因此我认得这女子是,关府的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