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了将近三年,还只是段府一个打扫莲花池的婢女。更好的明天还有吗?
那些话重重在身上碾过去,段晓楼心中掠过一声叹息,走向回廊的另一头,耳边仿佛听到女子嘤嘤的哭泣声,于是他告诉自己,事情已经在他始料未及的时候发生了,如今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想救人也太迟,太迟了。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无知无觉,明明蒋毅打晕那女子,杜尧抱走那女子,这一幕就发生在眼前,失去知觉的女子被抱到二楼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可能愚钝到完全想不出来。他只是故意将自己变成一个聋子,瞎子,傻子,不听不看不想,这样的隔绝感官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两个月,如今感觉,甚好。想到以后都可以如此活下去,他觉得,非常开心。
只是,再走两步,耳边依然有女子的啜泣声萦绕,他脚下一滞,先前在院中见到的那少女的一双沉静而忧郁的眼睛,在脑中骤然一闪而过。
段晓楼停步转回去,在雪枭错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到两间有女子受难的客房门口,“砰砰砰”!他先敲响了那一间有女子在哭的客房的门,沉声问:“谁在里面?回话!是谁在哭?”
女子低低的哭声立刻中断,换成了带着享受感的“嗯嗯啊啊”的低浅呻吟,任谁都能听出那是欢愉而非痛苦的低吟。这样的声音持续了盏茶时分,房中女子又发出一声天鹅哀鸣般的清脆啼叫,迷乱地叫了一声“远表兄,抱我”,房中又再次平静下来,只余低低的喘息声,间或仍有一两声啜泣,分辩不出是悲是喜。
这曲好听的美人吟,过道上的三个男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宋非面上渐渐凝起一层寒霜,抖开压在身上的矮他半头的雪枭,头也不回地光脚光身地去找衣服穿了。雪枭叉腰望着宋非明显带着勃发怒气的背影,发出一声纳罕的低笑,自语式地低问着:“吃醋?大男人也吃这等干醋?不是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吗?不是压根不愿娶人家吗?”
雪枭又笑笑,向段晓楼解释:“这女子自愿跟的宋非,现在又转投廖少怀抱了。”
而房中摆布女子的廖之远也终于开口说话了,仿佛带着酒意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晓楼,床上这个是我没过门的妻子,关筠的四妹,名叫关瞻,小字秋思——来,思思,跟我兄弟打声招呼。”一声女子的惊呼传来,似乎被掐到了哪里,然后廖之远又接着说,“我一向不是小气的人,见这两日兄弟们轮番执勤,实在辛苦,就把我最可爱的表妹叫来这里,光我一个人快活不算是真正的快活,得兄弟们都竖拇指,我表妹才不算枉来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