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囊中羞涩找我借了些银子,一直还不上。可是他老人家高风亮节,不愿欠债,于是离开书院之前,就传了我一个阵法抵债。”在神棍柏炀柏的影响下,她现在已经可以行云流水地扯谎,而面不改色气不喘了。
陆江北竟然就相信了她这流利的谎话,或者他根本是抱着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不管怎样,他微笑同意了:“好吧,我马上出去布置这些事,请你在此稍待。”说着一拂袍摆,欲出门去。
何当归连忙叫住他,双手奉上一片薄薄的纸,就是她刚才新画好的那一副图画,并解释说:“这是一张粗略的阵法草图,我需要一块长四丈三,宽两丈三的空地,离地牢大门越近越好。请帮我清理出这样一块空地,再在上面均匀洒水至半干半湿,拜托了。”
陆江北见那草图画得似模似样,顿时对她又刮目相看了两分,也多添了两分信任之感,轻笑一声纠正说:“你不必如此客气,之前我们对你冒犯实在不小,换了其他人早就反目成仇了,可你却以德报怨来帮我们出主意,所以,当是我谢你和拜托你才对。若是此次能顺利度过难关,日后但教姑娘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在所不辞。”
暖烘烘的话听了,即使是冷如何当归也会有反应,于是,她也将暖烘烘的话回给对方:“三年前我就曾说过,我对诸位有说不完的感激,不光是为了金锁一事,还有诸位平易近人的态度,对当时的我乃是莫大的鼓舞和引导。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我的心愿,今日如此,往后也不会变,还请大人莫嫌小女子口出狂言,或许等到日后,你们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到那时,还请大人你捐弃成见,与我通力合作,这样对双方都是大有益处的事。”
陆江北听完之后,面上的神色自然更暖,甚至还上前走了一小步,忍不住将一些心头藏着的秘密在这个“生死关头”告诉她,可是,高绝的响亮的清喉咙的声音很煞风景地响起来,然后他又煞风景地说:“你们二人道谢和辞谢的话,现在说出来会不会太早了,待会儿不定会出什么变故,所以话还是别说得太满才好。江北,咱们的时间实在有限,要不你改日再找这丫头叙旧吧,你不是还约了她喝茶吗?”说着说着,就改用鼻音了,语声满是讥诮嘲讽。
陆江北略觉尴尬,告罪一个就出门去,何当归又追两步,将两枚蜡丸塞进他的手心里,道:“其中一枚是寒冰真气的解药,大人你将一盒药都送给我‘备用’,也不细问我如何用为何用,我由是感激,因此也还你一颗解药‘备用’。另一枚蜡丸中有张字条,是小女子效颦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