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而身负重伤,直到现在还高烧不退,口中不断念的是你的名字,可你到现在都没问过她一句。你的眼盲了,难道心也盲了吗?好女人不是天天都有,肯为你付出到这等地步的,除了她还有谁?”
孟瑛留下床上人好好想想,自去厨房寻吃食,此时已经夜得很深,桃夭院也睡着了,所以他也不费神隐藏行踪,大摇大摆地走得像这里的主人。眼下是年节,厨房中的卤味、炸食和馒头应有尽有,灶下是热的,锅里有排骨茶汤。孟瑛想把炉子挑出明火,将吃的弄热再端给孟瑄,可是头一次做这样的活计,他做的不顺溜,半天都没弄好。
“老伯,你在做什么呢?”厨房外有个粗声粗气的男声响起。
那声音跟孟瑛自己的声线有点儿像,因此孟瑛缓了片刻才回过神儿来,回头去看时,外面站着一个半大小伙子,二十岁不到,个头跟孟瑛差不多高,一双迷蒙的睡眼投射过来好奇的光,让孟瑛不禁心虚了一下。孟瑛编谎话说:“我给小姐热吃的,她说要闭关两日。”说完,他又大感失言,不对,给小姐端茶,怎么可能让一个老头子来。
可那小伙子竟然信了,还走进来帮忙拨火,火旺了之后他转身走开,口中低声嘀咕着:“三盆褶子菊,我和蝉衣的两盆,都还在盛放,怎么姐姐那盆说败就败了……可能遭霜冻了吧。”
孟瑛热好馒头和菜,端进房去,见孟瑄还维持着四仰八叉的躺卧姿势,双目似睁非睁,孟瑛招呼他起来吃饭,同时劝道:“你不小了,娶房侧妻也应该,回到京城就筹办此事吧,整天做最危险的事,间或还发呆,你不留一房妻子一脉子息怎么行。”
孟瑄吃了两口,又笑了:“她厨房里的东西也比别家的好吃,她泡的茶也比别人泡的香,吃一辈子都吃不厌,喝一辈子都喝不够……哥,小逸没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你从哪儿遇着她的,我去找她。”
孟瑛冷冰冰的话丢下来:“我遇见她时,她跟段晓楼在一起,他两人已经定亲了,你以后别记挂着她了。眼前有个要你记挂的人,就是素娘,你们那个儿子的事我听熠彤说了,原来不是你儿子,那搁在府中以后就要算你的长子了,你心里不疙瘩吧?要不在府外安置那小子?”
孟瑄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耷拉着眼皮说:“熠彤真多嘴,我嘱咐他多少遍都白嘱咐,哥你知道了便罢,搁在心里却不能挂在嘴上,素心听到了要伤心的。此事发生在两年前,素心因为我的一桩过错而被某人掳走,找到她的时候她被那人强暴了,九个月之后她生了一个儿子。我费了不少心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