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仿佛不能操控自己的身体了!
“你一直不放松下来,让我很难办,”孟兮告诉她,“所以对你用了点小手段,可这样还不够,你需要全心全意地松弛自己,我才能尽快完事,放你下去,否则咱们得一直这么耗着。”
“……”何当归权衡利弊,终于勉强合上双目,清除脑中杂念,不抵制孟兮的这些简直可以称得上非礼的动作。
孟兮也沉默下来,小指遥点在她胸口的膻中穴一刻,然后又隔空遥点了三个不宜触碰的穴道,最后满面疑惑地摇头,把手撤出来。将怀中人扣腰一转,换成侧对他的姿势,上下打量着她问:“多大了?可来过天葵了?”
何当归垂头答道:“年方十四,来过了。”
“现在呢?”
“现在没有。”
“日子定准吗?在哪一天?”
“……每月十二日前后。”何当归觉得自己仿佛又陷入冰窖之中,那段问一答十的暗黑经历中。自己的嘴自己不当家,是别人在当家。
“十二日?”孟兮挑眉看她,可他的眼瞳无光,像看着她又不像是看见了她,那感觉真是诡异。他嘀咕道:“今日是元月十一,那就在这一两日里了,难怪血气透着两分燥热,难道是我感觉错了……丫头,你……还是处子身吗?”
何当归的脸终于憋不住烧火了,她恨声道:“小女子待字闺中,当然不敢不谨慎,师父您研究完毕了吗?我要去照顾孟瑄。”
孟兮迟疑地松开她,也解除对她的钳制,将她放回地上的前一刻,他却又收手将她捞回来,以三指握住她的下颌,皱眉问:“你的梅花钿下面是什么?怎么有点红?受伤了吗?”
何当归摇头,不待她答话,孟兮已不客气地将她的花钿揭下,端详一刻她的眉心,松口气说:“看错了,那……你快去照顾瑄儿吧。”于是,何当归重获自由,耳边听得孟兮说,“如今是戌时一刻,再等两刻,到戌时三刻的时候,正是天地昏黄,万物朦胧的好契机,到那时候用水冼疗目,效果更比平常不同。清儿,你真不给自己留着这水冼吗?”他将金砂琉璃瓶放到她手上。
何当归将那珍贵的小瓶搁在手心中细瞧,口中应道:“一则我不信师父你的卦辞,二则我不信命,三则,就算真如你所说,我未来要遇着八劫,第一劫就是眼睛受伤,那我也得先给孟瑄治好了眼睛再说。只要他好了,那他肯定会护着我不让我生病受伤,劫难自然也就避过了。”
孟兮走到窗边,用玉笛拨开一点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