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要送她去看郎中,可她就死死巴住石室的门槛儿那样子断了气,死后手还不松开。家里出了人命,死的人还有个做官的儿子,老太太也不能不理了,就让人去石室里面瞧一眼,结果发现是孙氏小产了,血流了一地。”
“妈呀,那女人还是个孕妇?”青儿倒头一次听说这个事,“虐待孕妇……是稍微有点儿不人道了,在我们那儿,就是女死囚、女汉奸,也得好吃好喝的让她生了小孩再处死。”顿了顿又摆手说,“小逸,我没反对你的意思呀,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有你的道理。你要判了谁死刑,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该死的人,俺不会多质疑的。”
“她小产之后呢?”何当归还是不明白这跟小游扯上了什么关系。
芡实垂头道:“石室大门一开,孙氏趁众人不防备,一下子冲出去,投了外面的小瓜湖,眼看就要溺亡。也有想下水救人的,老太太拦着不让,可突然就有一人冲过去,跳到湖里把孙氏给捞出来。救上了之后发现孙氏还有气,他就给老太太磕了十几个响头,脑袋都磕破了皮,恳求老太太将孙氏或遣送回孙家,或送进尼姑庵修行,就当给罗家积个阴德了。老太太见孙氏的惨状,也是有所动容,可咬着一句话不应。”
说到这里,芡实顿了一下,当时的目击者很多,就算她不全告诉小姐,以后还是会有人说,索性就说了实话吧。她继续说:“救孙氏和给她求情的人都是小游,见求情求不下来,他一时着急,就将小姐你给搬出来。他说,小姐你自从协助老太太办了孙氏之后,一直睡眠不好,才去了青小姐那儿找伴儿去了。”
“……后来呢?”何当归表情有点阴沉,声音也阴测测的。
“后来,他还说,”芡实吞吞吐吐地磨蹭了一下,方道,“你遭了点霉运,曾有几天夜里做恶梦,白天才能安睡,夜里就在梦中哭叫醒过来。而且此事是我们桃夭院里的人都知道的,小游跟老太太说,若是不信,可以传来桃夭院其他人问,小姐你是否对孙氏被休的事有些愧疚,才会……遭了报应,夜里睡不着觉,白日神思恍惚。”
青儿呆住了:“小逸拿他当亲弟弟,他干嘛这样说小逸,就算为孙湄娘求情,也不带这样的呀。他什么时候跟孙湄娘攀上交情的?有一次,那个‘孙湄娘春宫图事件’,不还是他将孙湄娘一群人给吓唬跑的吗?”
“是呀是呀!”芡实忙重提小游的功绩,“小游跟了小姐几年,人又笨又憨直,滥好人一个,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小姐的事呀。奴婢猜,他那天可能是中邪了,没错,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