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帕子擦擦汗,笑道:“乖女儿你往哪里去?好些日子没见着你,可把你娘我给想死了!”
何当归闻言一呆,上下打量梁氏的精神状况是否正常。好些日子没见她,怎么给人感觉怪怪的?她迟疑道:“我要往听竹院去,老祖宗等我呢,那我就不多耽搁了,干娘你忙去吧,女儿告退。”
梁氏摇首笑道:“好女儿你说哪里话哉,娘又没别的闺女儿子,房里的老头子也是个没骨头的鱼,伺候得老娘不爽利,有什么可忙的?今天可容易抓着了你,走!陪娘逛花园去!”
何当归大为疑惑,梁氏虽然会些武艺,跟闺阁妇人有一定差别,可到底也是名门出身,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粗鄙了?再仔细瞧两眼梁氏的笑脸,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她的眼睛上,慢慢问:“干娘,几日不见,你的个头儿好像抽高了两分,莫不是过年吃了什么好东西,能不能给我两个尝尝?”
梁氏不语,笑目看着何当归。二人对视一刻,何当归心中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而梁氏笑言一句:“好女儿,你的脸能变这么白皙,老娘可为你操了不少心,一桶一桶的香汤烧开了给你,你都不知道孝敬孝敬俺。”
“柏炀柏?!”何当归蹙眉,“真的是你?你真是好事多为,不扮道士又扮起妇人来,你易容成梁氏做什么?不怕跟真正的梁氏撞上吗?你怎么就认准一个罗家作怪了?”
梁氏摇头叹气:“作怪?老娘全是为了女儿你,你还不领情,桑心!好桑心!”
何当归不耐烦地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我喜欢跟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人打交道。”
“好啊,老夫也想跟你说一回敞亮话,”柏炀柏立刻恢复了真声,“俺近日夜观天象,扬州将有大事要发生,而且红芒星动,吉凶难辨,让俺甚为忧心。想跟你说话排遣排遣,却一直没找到你,原本以为没戏了,没想到最后关头遇着你,也是天意该着那东西是你我的。”
何当归看着一向目下无尘的梁氏动嘴,说出的话却是柏炀柏的声音,心中别扭得紧,皱眉说道:“想聊天,就去桃夭院等我,我现在要去见老太太,工夫耽搁不得。”
柏炀柏没想到自己如此这般的铺垫一番,全然得不到何当归的关注,不禁气恼,张口抛出更大的诱饵:“《长生录》你听说过吗?知道这次武林大会的标靶是什么吗?锦衣卫和武林各道打破头要抢的东西,你没有兴趣吗?”
何当归仍面上淡淡的,拿腔道:“世上的好东西太多了,我若是样样都感兴趣,现在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