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是邪物和毒物,柏炀柏被咬,屁股上可有青黑痕迹?他如今在哪儿呢,我给他瞧瞧去。”
“你不能去啊,”青儿拖着长腔笑道,“让孟瑄知道了,还不把柏炀柏的屁股给切了泄愤!放心放心,我将柏炀柏送去山下的农家疗伤了,而且已经将他的屁股照顾得好好的了,你不用惦记他的屁股了。对了,提起孟瑄,柏炀柏还跟我说了件事,也是上次在澄煦见着孟瑄那晚,他的地痞哥哥孟瑛在青楼里喝花酒,喝醉了还打伤人,让县衙给关进牢里了。”
何当归思忖着点头:“此事我有印象,当时熠迢来找孟瑄说,萧姑娘——想必就是萧素心罢——用武力将孟瑛从牢里救出来了,孟瑄一听就告辞走了,怕县衙那边将事情闹大,或写信告诉保定伯,惹怒了他老子出手教训儿子。”
青儿横着食指搓一搓冻红的鼻头,继续说:“就是那一回的事,孟瑄在第二日约了县令孔维吃酒,还带着孟瑛过去赔不是,想和和气气地解决了打人和劫狱的事。那个孔维好像是孔子的传人,只不过不像孟瑄他们家那么正统,有字典厚的族谱可查证的那种,孔维只是孤零零的自称孔家后人。不过到底也是祖上几十辈子的老交情,他们三个很快混熟了,第三天,孔维又要回请,约了孟瑄孟瑛去县衙吃酒,结果那一吃,就吃出事儿来了。”
“出了什么事?”何当归疑惑,小小县令还敢对孟瑄他们使坏?
“这都是柏炀柏说的,当时他扮成县衙衙役,在内堂伺候,”青儿不自觉地放慢语速,斟酌着说,“席间孔维让舞娘助兴,还给孟瑛他们喝那个鹿鞭酒什么的,最后两个人就喝醉睡到县衙里了。第二天一起床,他们中间睡了舞娘,就是那个帛儿,自称昨晚被人睡过了,孟瑛孟瑄互相推诿,都说没印象。”
“……后来呢?”
青儿一臂搭住何当归纤细的肩头,道:“后来也不知怎么折腾的,又出来个燕王横插一脚,认了帛儿当义女,让她在孟瑛孟瑄中挑一个嫁了,她就跟着他们回清园了,整日以王爷义女自居。一个乐籍的舞姬,原本比丫鬟还低一层,可偏偏人家自己拿自己很当个人物,在清园里上蹿下跳的像个当家主母,而孟瑛他们大约心里有鬼,又碍着燕王,就装聋作哑了。”
何当归微笑低头:“男人装聋作哑,最有一手了。什么时候他们一旦理亏,就能立刻变成聋子、瞎子和哑巴。”
“连孟瑄身边的熠彤他们都不拧着那个帛儿,怕帛儿四处宣扬孟家两兄弟睡一个女人的事,对孟家的家声不好,”青儿撇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