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闻言跟惊诧了,摇头坚定道:“知州夫人她绝对不可能杀人!”珍珠心地善良,不会做预谋杀人的事;而且她聪慧冷静,是个有理智的女子,也不会在冲动之下误杀人命。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又或者是有人陷害。
车夫摊手道:“俺也是听围观的人说的,他们说,知州府里死了两个人呢。”
“两个?谁!”何当归睁大眼。
“一个老夫人,卢知州的姑姑;一个丫鬟名字叫什么……”车夫挠头,“桂花?榆花?枣花?”
“槐花死了?!”何当归失声叫道,“怎可能?那日她还去罗府报喜,说珍珠姐病愈!”
车夫听后点点头:“没错没错,死的就是槐花。”
何当归一呆,一时不能做出反应,槐花死了,竟然死了,死在知州府了!她派槐花去卢府照顾珍珠去,私心里想让珍珠留下槐花长用,这样等自己出嫁之时,就不必带着一个一心只想当“陪嫁小妾”的槐花,等于为自己减少一个无形中的“情敌”。现在,槐花却死了,自己该为此担上点责任吗?而珍珠是凶手,怎么可能!
陆江北问:“那位秦氏是被指杀了老夫人,还是杀了丫鬟,还是两个一同杀的?”
可车夫也不过顺耳在人群之中胡乱听了点子,如何答得上来,陆江北敛了眸,又回头看一眼玉容倾城的何当归,然后从马车的角柜里找出一个白纱斗笠给她戴了,隔着一层帕子牵手说:“我跟那展捕头在公事上碰过面,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去过问此事,他不能不给面子。你只以我外甥女的身份跟在后面,有什么想说想问的就随着问,横竖先打听清楚再做计较。”
说着,他要拉她下车,她抬起头,回扯着他的袖子问:“假如真是珍珠杀了人,我又想帮她脱罪,不想叫她偿命,你会帮我吗?”她心中乱绪如巢,也不知怎的,这样的问题就出口了。是出于愧意,还是对珍珠的眷念?
陆江北默了默问道:“那秦珍珠是你什么人?”
何当归失神,在斗笠白纱后吹出一波皱褶,苦笑道:“也无太亲近的关系,她是当年水商观里太善的大徒弟,为人极好,怜贫恤老,我与她说话做事都投机,有时竟比青儿更投机两分。且死的那个丫头也是我派去照顾她身孕的,也是当年观里的姑子,如今一个死了,一个成了凶手……我绝不相信她会杀人,纵我会杀人,她都不会。她在官府的育孤所做杂务两年,吃糠咽菜,青儿几次劝都不愿意挪地方,她是颇有家资的人,却于得失上看得都比常人淡的那种,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