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的高见,比今人的识见高了何止十倍,你若拿那些话当成正经话讲给旁人听,旁人只会笑你的话是疯话,断没有相信你的理由。”
她听后也无声地笑了:“你说的不错,我真的有点儿糊涂了。”
孟瑄不知何故,看见她这样笑,胸口微微有点紧揪感,轻舒一口气忽略了那感觉,低声开解她:“自古圣人云,夫为妻纲、妻凭夫贵,你既然嫁予我,你我就同在一船上了,你又何必拆我的台,使你自己也失去可依靠的人呢?我又不是什么害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非我所愿,因此何小姐,你往后该看开些才好。清园是个好地方,有空时就四处赏玩下开阔胸臆的湖光山色,好过去忖度那些无用的男女情爱。”
呵,果然“旧的孟瑄”这世间只得那一个,现在这一位“新的孟瑄”,人家认男女情爱作没有用的俗事,那他为什么又要穿越时空,来找他的那个隔世情人?心里想着,问题便脱口而出了。但见孟瑄一愣,然后答了句,“不知道,可能就是顺便的吧,找不到也就算了。”
说完他兀自腼腆一笑,又说:“你这丫头看着极有趣,原本以为世上不会有人能懂我的疯言疯语,谁知来了两日就碰见一个你,可见是缘分。再加上你是‘上一任’孟瑄的心上人,那咱们就来打个赌吧——三月之内,我找到她就娶她为妻;找不到她,我就……”他想找一个什么赌注,最后没想到,就打趣地说,“找不到就娶你为妻,如何?”
何当归垂头应了一声,复又说自己累了,先告辞了,改日再陪他游园,观赏园子四周的湖光山色,开阔胸臆和视野。忘了那些有的没的情情爱爱,她在心里补充一句。
“那你早点休息,我不进去闹你了,省得你不自在。伤口记得让丫头给你上药,愈合之前都不能沾水,你非得想洗手时,可以在伤口外涂些桂花油等干净油脂,草草洗洗就晾干吧。”孟瑄叮咛完了这些话,就目送她进院子。此时天光黑透,院中空无一人,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去,看着无边的黑暗一点点吞噬了她的背影,他胸口的那一点紧揪感又冒上来,最后忍不住补问了一句,“你身上没有那种绿豆大的朱砂痣吧?”
何当归脚下微有停顿,人却不回身,最后回他一句:“当然没有。”就走进楼里了。反正,他要找的人不会是她;反正,她的那颗朱砂痣也是假的,说不定明天又不在那儿了,又说不见就不见了。就像孟瑄那样。
一夜清眠,晨起时精神倒还好,只是她懒怠下床,斜斜歪在贵妃榻上,一整个时辰不换姿势地看着她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