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街的小屋子里,夜夜被噩梦吓醒。
和小鸡一起逃出来的毛子受伤过重,鼠脸汉子不得不将他们两从墓穴里带出的明器拿去拍卖,好换些药钱。
结果好死不死的就被程家给收了去,这才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他们在地下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皱着眉头,问道。
“谁知道那墓穴的主是个什么玩意,小鸡回来之后打死也不肯说斗里的任何情况,毛子比他反应还大,经常抠自己的肩胛骨,抠的鲜血淋漓也不知道,后来我把他绑了起来,可是没用,他还是走了...”
鼠脸汉子说着哽咽了起来,我听的头皮也是一阵发麻。
肩胛骨!
又是骨梳的问题,看来那墓穴的主人对人骨梳子有着极其病态的执着,听了鼠脸汉子的话,我心里稍微有了点底子,这罪魁祸首,估计就在那个他们倒了半拉的斗里。
也许小蝶也在那里。
我心中有了希望,急忙跟鼠脸汉子问清楚了位置,准备尽早赶过去。
可正当我要走的时候,却被鼠脸汉子一把拉住。
他跪在我身边,两手扯着我的裤腿,四五十岁的男人泣不成声,央求着我救一救小鸡。
我不是医生,不知道怎么治病救人,但是看鼠脸汉子那落魄的样子,我还是心软了,答应帮他去看一看。
这间黑屋子很深,鼠脸汉子带着只是最外面,里面还有一层二楼。
老三拿着手机,用屏幕微弱的光芒给我照着脚下,鼠脸汉子则走在最前方,给我们引着路。
二楼比一楼好不到哪去,甚至比楼下还要阴暗潮湿,恍惚中我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在程老爷子屋里闻到的腐臭味。
我皱着眉头来到小鸡的床前,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已经瘦的连鸡都不如,干脆可以叫他麻雀了。
小鸡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右侧躺着,可脑袋却像被人拧过来似的面朝上。他的左臂和右臂以一个交叉的方式叠在胸前,左手垫在脑下,而右手从左腋下伸出,长长的指甲抠入自己的肉里,像是想剜出来什么。
“他这样多久了?”
我皱着眉问道。
“三天了,自从毛子死后,他就开始这样了。”
小鸡身上一股子黑气,在他整个身体上淡淡的笼罩着一层。我不知道这事阴气还是鬼气,但是经鼠脸汉子这么一说,我立马就知道小鸡被鬼附身了。
这鬼绝对是跟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