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楼,小美女扬手给我指示方向,看着她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蛋,我忍不住问了一句:“美女,斗胆一问,你……是人类吗?”
“哈?”小美女把托盘挡在胸前,一脸惊喜的鸭子,“你能看得出来我是鬼?”
尼玛!还不如不问!
我一个哆嗦,顿觉索然无味,灰溜溜地走向她指示的一号包房。
撩帘进去,白大人已经在此等候,正捧着一本《世界通史》在看,她还是那身装束,只不过那副黑框眼镜,被摘了下来,躺在桌上,我战战兢兢地坐在白大人对面,向她微微欠身示意。
白大人放下书,平视向我,恩,没有那副眼镜,看得很真切了,就是昨晚戴高帽的那位极品美女。
“没什么,就是认识一下,”白大人隔着桌子,伸过来纤纤如玉的右手,“本阁姓谢,名心安。”
谢心安,很古雅的名字。
“此心安处是吾乡。”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试着解析她的名字,应该是这个来历,苏东坡的词。
不出我的意料,她的小手冰凉,像是刚从冰水里面捞出来的,但手感却很滑嫩,不像是一只常年拎着粗大铁链的手。
听见我的解析,白大人明显一愣,旋即微微一笑:“没想到你还懂诗词,喜欢东坡先生?”
“谈不上懂,略知皮毛而已。”我谦逊道,不舍地松开了她已经开始往回缩的小手,坐回原位。
“文武兼备,不错,”白大人点头,“你叫吴免,对吧?”
“是的,白……大人。”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到底是叫白大人,还是谢大人?
她貌似看出了我的疑惑,很随意地往后靠进沙发里,慵懒道:“你以后,叫我心安就可以,我们地府的人,才会叫我‘大人’。”
直呼其名?我特么哪儿敢!所以我只是笑笑,不置可否,面对领导(她的官儿,兴许比我们馆长的官儿还大呢),这点礼数我还是懂的。
“昨晚的事情,听说,破案了?”白……谢心安进一步靠进沙发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哒哒两声从桌下传来,貌似是她脱了高跟鞋,这可是“领导”和下属之前的正式会面,这么随意的吗?
“是的,破案了。”我把昨晚的几个案子,连同今早发生在我家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直到嫌疑人自首,都给她讲了一遍,因为她昨晚一直在殡仪馆,即便询问那四位死者,她们几个也未必能说得清楚。
期间,谢心安一直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