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并没有在某个场合曾经跟方圆父亲见过面,怎么他看起来跟我很熟络的样子?
放下鱼,他又进了厨房,把门关上,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炒菜的声音。
“家里就你和你爸?”我问方圆。
“嗯啊,”方圆拿起一只苹果,用她那切尸体的小手,干净利索地削皮,表情上却是无比(被)宠溺道,“我妈在海外呢,得冬天才能回来,我又不会做饭,这半年一直是我爸养活我的。”
“圆圆,来帮爸扒个蒜,腾不出手来了!”
“我来吧,叔叔。”我抢在方圆前,冲进厨房,给他扒了三颗蒜,问是否切蒜末,方圆爸说拍一下就好,切了会损失蒜里的辛香味道,很会吃的一个男人——我也精于此道。
“叔叔也是干巡捕的吧?”我没话找话地问,刚才进门换鞋时,我看见进门墙上挂着一套巡捕服,男式的。
“小伙子观察力不错,”方圆爸爸笑道,“叔叔是刑捕,和你,和圆圆,和白大人,都算是同行呢!”
我一惊,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厨房关着的门,又转回来,借着油烟机的噪音掩护,低声问:“您认识白大人?”
“我跟她都认识三十年了,”方圆爸爸把蒜撒进锅里,翻炒了几下,“不过圆圆不认识,白大人向来有规矩,不让把她的身份泄露给无干人等,包括最亲近的人。”
“那您怎么会跟我讲呢?”我苦笑。
“你不是白龙使吗,白大人的副手,我对你有啥可隐瞒的咧?”方圆爸笑道。
白龙使……貌似听谁这么叫过我一次,谁来着?饭菜太香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我颇为无奈地点点头,原来我特么是谢心安的副手,她怎么不亲自告诉我?
“圆圆虽然是法医,干了这行,但她还小,我没准备让她过早介入你们阴阳司的事务,所以啊,今天把白大人和你请过来,聊表方某心意,希望两位大人,以后对小女多多关照!”方爸一看就是那种见多识广的资深巡捕,跟我讲的是请求的话,但他的态度,却随和的像一位长辈,让我无法拒绝,也不会拒绝。
原来不是相亲。
原来谢心安本来就在邀请之列,不是故意来拆我台的,那她刚才还那么给我面子,看来回头,我得跟我这位什么阴阳司的领导道个歉。
哎,等下!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问题,刚才方爸说,他和谢心安认识三十年了,那谢心安,今年到底是多大年纪?几十岁?上百岁?甚至几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