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走向洗手间门口那面镜子,还没等走到,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就是刚才我从包间门缝看见的那位。
应该是个鬼,看他头发湿漉漉、肚皮鼓囊囊的样子,像是个溺水死者,跟赵溪的死相差不多,但还没浮肿到她那种程度。
我向他微微点头示意,白脸男子却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瞪大牛眼,伸出双手,要来掐我的脖子!
“放肆!”谢心安一声娇喝,“此人乃新任白龙使!休得造次!”
白脸男的双爪停顿在空中,没看向谢心安(他的视线被我给挡住了),只是耳朵动了动(看来鬼的听觉系统比较发达),慢慢放下双手,噗通跪在了地上,声音沙哑道:“白龙使大人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我悄然往后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离,谢心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了她那根满是白布条的棍子,啪、啪,打了白脸男两下子,都打在了肩膀上,和李小桃挨打的情况差不多,白脸男上衣肩膀处被烧毁,里面的皮肤烧的“刺啦刺啦”响,但伤口却很快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我有点不太理解其中的科学原理,是鬼的伤口愈合的都很快,还是仅被谢心安的棍子打伤的鬼,才会愈合的很快?类似于某种惩戒,有疼痛,却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不理解,反正这个白脸鬼被打得呲牙咧嘴了半天,也不敢反抗,等恢复了伤口,又给谢心安磕了个头,然后起身,恭恭敬敬地后退,退入了隔壁的二号包间。
“他是谁?”我问。
“一个不长眼的东西,你不用管他。”谢心安随口道,原本手里擎的那支棍子,已经不见,不知道她藏哪儿了。
经过白脸鬼一番折腾,我把照镜子的事儿给忘了,跟着谢心安下楼,我开我的车,她开她的车,一前一后回殡仪馆。
上了三楼,305,谢心安的行李已经打包完毕,三只大手提箱,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我将两只手提箱拎下去,想了想,装进了她的奥迪后座,如果用我的凯迪拉克的话,会占据后备箱里棺材的空间,万一遇到紧急情况需要我出车,就没地方装尸体了。
谢心安拎着最后一只行李箱下来,奥迪后备箱没地儿了,只好放在后座。
“你在这儿吧,我和小玲去就行。”谢心安向我伸手,要我家的钥匙。
“……哦,好。”我还是不知道谁是小玲,把家里钥匙给了她。
谢心安开车走的时候,我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