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西北中发白?这不是麻将牌么!?”我惊讶道,平日里我不打麻将,但作为炎夏人,怎能不知道这种国粹艺术?
“没错呀,你们阳界的麻将牌种,就是根据地府的阴阳司无常属而制定的。”
雾草,没想到麻将是阴间发明出来的玩意,怪不得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活人都睡着,死鬼都出来晃荡的时候,满大街却总能听见稀里哗啦的搓麻将的声音,敢情,那些声音,未必都是深夜打麻将的人发出来的?
“吴免你给本宫记住,”谢心安把我的思绪从麻将里拉了回来,“除了咱们白无常属,遇到其他无常属的阴差,不要过多接触,因为每一种阴差都各司其职,像你今天遇到的那只黄鼠狼妖——如果真是黄鼠狼妖的话,那么它的亡魂,归‘发’无常属管理,要是你把她救了,或者拘押回地府,就算是越界,懂了吗?”
“还有这说法?”我皱眉,“那咱们白无常属,负责什么样的亡魂?”
“你说呢?”谢心安挑了挑柳叶眉。
“横死之鬼?”
“对。”
这就是了,专业对口,我的灵车负责横死之人,谢心安的白无常属负责横死之鬼,怪不得选我做“白龙使”。
“好啦,讲多了怕你消化不了,你也忙了一天,早点歇着吧,本宫也要休息了。”谢心安从沙发里起身,走向唯一的洗手间。
我确实还在消化,想象着其他六个无常属的事儿,发无常负责妖,那么东南西北中五个,又负责什么呢?
不多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里面传来谢心安的声音:“本宫的浴袍在卧室床上。”
说完她就把门关上了,意思是让我去帮她拿来么?
我起身来到谢心安房间,打开壁灯,床上裹着平铺着一套薄薄的毛绒浴袍,白色的(她衣服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可能和职业有关),我用胳膊搭着浴袍,来到洗手间门口,我家洗手间是那种推拉门,没有锁,但我不敢直接开门递进去,怕被打。
“大人?”我叫了一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很大,她可能没听见。
“大人,浴袍来了。”我调高了声音,可她还是没反应。
一般来讲,如果电影里是这种情节的话,多半是女主角在浴室里出现了状况,昏过去了,作为男主角,我应该当机立断地冲进去,从水里把她给捞出来,裹上个什么物件儿,然后赶紧去医院……但事实上,我把她的浴袍放在了门口的小凳子上,自己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