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爹去荣松院,肯定连荣松院的院门都进不去。”
宋筱池解释道。
这事还是宋安铭回来告诉家人的,只不过因为有宋筱池的亲事在前,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听宋筱池提起来,他皱了皱眉。
“之前还没在意,现在想来,他们此番行事的确有些古怪,以往祖父病情加重,祖母恨不得让我们这些人时刻守在祖父床前侍疾,这次怎么倒反而瞒了下来。”
宋安铭一边说,一边沉思着,宋筱池却已经大致猜到了宋老夫人和二房人的心思了。
“爹,你说祖母是不是怕祖父有个万一,妹妹要跟着守孝,谭家等不及,亲事作废,所以这才瞒着,就算祖父真在这几日去了,也不告诉我们。”
宋安铭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宋绍焰的脸色。
宋绍焰尚未说话,房氏先被宋安铭这番猜测震惊住了,她磕磕巴巴的道:“不……不会吧?母亲怎么能这么做?那父亲……他……他的忌日不是都会……”
“这事想必也是祖父同意的,呵,他们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可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宋安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宋绍焰没有说话,只是看他那脸色,显然也是猜到这一点。
否则为何还换了大夫,换了仁医堂的大夫,应该是有两个原因,一是仁医堂的曹大夫医术比曲氏医馆的曲大夫要好,若是老伯爷还能撑,用曹大夫更为保险,无论如何,也得撑过这几日;
二是那曹大夫虽然医术不错,可是听说是个见钱眼开的,若是老伯爷真的不行了,花点钱封了他的口,让他瞒下老伯爷真正的死期,这事操作起来,比曲大夫更为方便。
宋绍焰想通了这一点,也没与儿女们多说,站起身来道:“我去找三弟,若是父亲真有个什么不好,我们做儿子的不能被蒙在鼓里。”
宋绍灿虽然看起来有些滑头,也很自私,但是其实比自诩品性高洁正义的宋绍焕要有底线的多。
“我也去。”宋安铭也站了起来,宋绍焰并没有拒绝。
父子二人也没有撑伞,只披了厚披风,各自提着灯笼去三房找宋绍灿去了。
宋筱池此时的心情很是徘徊不定,她也不知道自己希望看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若是老伯爷真的撑不住了,于现下的她来说,其实是最好的情况,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解脱了这桩极有可能要她性命的婚姻,不用她们家退亲,那位谭二爷定然等不得三年后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