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池朝门房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不知是早就睡着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人。
看着紧锁的木门,宋安铭取出钥匙,咔哒一声,铁锁便被打开了,年久失修的厚重木门在拉开时不免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宋筱池的心脏随着这断断续续的“吱呀”声而跳的越发的快,她的目光更是在黑暗中扫视着,好在除了时不时落到脸上的雪花外,并没有什么其它异常情况。
“好了,先出去。”宋安铭只将木门拉开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以手撑着,让三人陆续通过,关门时自然又是一阵“吱呀”声。
出了内院,宋筱池松了一口气,内院比外院要严密的许多,当然若是放在以前,如他们四人这般沿着内院的抄手游廊走出来,即便没提灯笼,也依然会被巡视的婆子们发现。
可是现在,即便府里还勉强撑着场面,安排了几个婆子巡夜,可是不但没了赏钱,连月钱都领不足了,那些婆子自然不会和以往一般兢兢业业的上工。
至于外院,一入了夜,更是如死一般的寂静。
宋安铭因为习武的缘故,即使在没有灯光的夜间,目力也甚是不错,不到一刻钟,便带着她们踏着积雪抄近路到达伯府西角门。
若说伯府内院显得颓败,那么外院的很多地方就可以用荒凉来形容了。
西角门更是很长时间无人来过了,冬日诸草枯败,更是被一场接着一场的大雪压得折得折,倒得倒,人一踩上去,和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四人脚下响起。
西角门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锁头整个已经变了形,锁眼更是被锈迹堵住了,即便有钥匙,也是无用武之地的,更何况,这西角门如今已经被宋家认为是封死的地方,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从这里通过。
宋安铭应该早就悄悄来探查过,他不慌不忙的从怀里取出一把铁钳,只听一声轻微的闷响,那锁便应声而断。
铁门比二门的木门更难打开,声音也更尖锐,不过好在西角门这边的房舍都空着,并无人居住。
宋安铭打开门,让弯弓先出去,宋筱池、珊瑚紧随其后,宋安铭最后出来,又从怀里取出一把和先前被他钳断的相差不多的绣锁,“咔哒”一声便锁上了。
宋筱池仔细看了看那把锁,想来这两把锁最明显的不同就是一个还勉强能用,另一个则是彻底报废了。
“大姑娘,快上车。”最先出门的弯弓不知从什么地方赶了一辆骡车来,宋筱池朝骡车上一看,并没有看到车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