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谭大人的意思,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打出这么一个胜局来,就立刻撤了回来,那我且问问谭大人,我们大宁这是怎么了,面对区区一个西沙的挑衅,难道这就怕了,明明打了胜仗,不乘胜追击就罢了,连守军都撤,这是为何啊?需要对西沙这般退让?这般忍气吞声,是我大宁朝廷欠了西沙吗?”
之前出列谏言的正是礼部左侍郎谭宽,而现在出列语气激烈的反怼的则是督察院左督御史姜祁,姜祁在朝堂上一向言辞犀利,怼起人来更是毫不留情面,管你是皇子皇孙,还是国公候伯,内阁大臣他亦是想怼就怼。
但是他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来占的都是大宁朝廷的立场,只要对大宁朝廷不利对皇上不利的事情,他便要反对,要怼。
管你是太子一脉的人,还是二皇子一脉的人,对他而言,只要你说的话对大宁朝廷不利,他便要反对。
谭宽知道自己今天说的话,必定要引起一部分人的反对,可是他没有想到,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的竟然是姜祁。
他以为会是太子一脉的人最先耐不住,这个姜祁倒来凑热闹了,对上姜祁,其实谭宽心里有点虚,不过今天这一出,是他早就想好的,即便心虚他也不能退缩。
“姜大人!”谭宽朝姜祁拱了拱手,语气恭敬客气的道:“姜大人应是误会了谭某,谭某并没有说要让大宁的兵撤回来,谭某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乃是千金贵体,实在不宜在沙城冒险,当回到玉都方才稳妥。”
姜祁瞟了谭宽一眼,又转头看向宁康帝,拱手道:“皇上,如今谢佥事前往西沙,前线太子殿下指挥,若是将太子殿下召回,前线无将,军心势必不稳,军心一涣散,这刚刚打下来的大好局面定无法维持,一旦如此,沙城必定不保,沙城被攻破,西沙军便会长驱直入,如此一来,我大宁岂不危矣!”
“姜大人,话如何能这么说……”
“谭大人,你只能走一看一,对别人走一看十就不要发表意见了,免得贻笑大方!”姜祁一甩袖子不理谭宽了。
谭宽被姜祁的话震惊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说自己乃是井底之蛙?说自己眼界太窄?说自己心思太浅薄?还是说自己太笨?
哪有人在朝堂上这样说话的?
谭宽被气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才好。
“姜大人太过言重了!”眼看谭宽没了战斗力,立刻便有人补了上来。
而这次出列的也并不是什么小角色,却是内阁次辅关新路。
姜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