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深,深到宋灿一度喘不上气来,连挣扎都显得那样无力,吻越深。心口就会无端端的疼,又酸又疼,特别的难受。苏梓也曾问过她现在同韩溯待在一个屋檐底下的感受,这个问题她没有刻意的去想过,有什么可想的呢,无非就是这样,你看着我难受,我看着你也难受,总归是大家都别想着好过吧。
其实有时候看到他在眼前晃来晃去,心里头终究是堵的难受,忍不住了她就躲开。躲得远远的。见不着的时候,就会好受一点。她心里很清楚,要待在他的身边,接吻,上床,这些事情无可避免,就算对此她深恶痛绝。却必须忍受。像妓女一样,她们也不是打从心里愿意在男人身上纵情,生活所迫而已。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吧,厌恶着厌恶着,也就这样了,生活总会磨平你所有的棱角,变得又圆滑,即便你万分讨厌,也只能忍受这样的改变。宋灿反抗了一阵,也就不动了,任由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口腔中肆虐,任由他撕扯自己的睡衣。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浓浓的怒意,即便他已经非常克制了,可他的手所到之处,还是留下了粉色的痕迹。她挣扎他恼怒,她不挣扎。他更加恼怒。牙齿一下又一下的咬她的嘴唇。然而,无论他怎么做,做什么,宋灿都不为所动,只紧紧的闭着眼睛,半分都不反抗。
当他的手指轻抚上她左边胸口的位置时,所有的动作全数停止,那个伤口很深,就算现在已经长好了,疤痕也会深深的镶嵌在这个位置上,兴许这一辈子都没办法消失。他的指腹一点一点轻轻柔柔的抚摸着那道伤痕,宋灿的身体不自觉的僵了僵,他稍稍动一下,她就会颤动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疼。
这是韩溯第一次碰这个伤口,半年多前。也就是在这里,她穿着米白色的裙子,生生的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裙子,她像个失了生命的人躺在地上,一身的血。她对他说的话犹在耳边,那样清晰。
"摸够了吗?"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来,冷漠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停了手,然而手掌依旧放在她柔软的胸口上,没有半分挪开的打算。慢慢的,竟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在他的掌心中跳动。他们就这样相互对视着,两人的眼里均没有丝毫波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大有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
直接宋灿的眼眶微红,韩溯才伸出了手,整了整她身上的衣服,坐了起来,拿起酒瓶往酒杯里添酒,喝了一口,说:"既然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