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肉体凡胎,身体经过严重的创伤,必然会留下后遗症,她从醒来到现在半年都不到,这样折腾身体自然是经受不住。
韩溯没再动她,只是拿了吹风机过来,给她把头发吹干,然后从衣柜里取了一件大衣,给她套上,又给她穿上了袜子。他在摆弄她脚的时候,宋灿睁开一直眼睛,看到他站在床边,弯着身子,神情淡然的给她穿袜子。
是啊,给她穿袜子,是真的给她穿袜子,宋灿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很快,她就被他从床上拽了起来,他的耐心极好,让她坐在玄关处的椅子上,蹲下来给她穿鞋子。
"你干什么?"宋灿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他绑鞋带的手。
"带你去医院。"他说着,又抓起她另一只脚。
宋灿一僵,伸手拍掉了他的手,说:"我自己来。"
他也没坚持,松开手后,就站了起来,立在她的隔年看着她穿好鞋子。
她本来想自己走的,但确实不怎么舒服,韩溯就在她面前转过了身,意思很明显。宋灿轻叹了口气,趴上了他看起来宽厚可依的背。
他们之间没什么话,进了急诊,许池已经站在那里了,穿着便服,大概是从家里过来的。他询问了宋灿几句,检查了一下,宋灿挂了点滴,被安置在了观察室里。韩溯跟许池在外头说话,声音很轻,宋灿是听不真切,也没兴趣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只仰头看着挂在上面的吊瓶。
"这身子,还喝烈酒。韩溯,你说她这是折腾自己,还是在折腾你?不对,应该是在折腾我。"许池双手抱胸,斜依在墙上,眉宇间带着一丝疲倦。
"谁知道。"韩溯懒懒的回答,显然对这种折腾不以为意。
"嗯?想到方法控制她了?不会是......"
许池的话,没有说透,韩溯便反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说:"麻烦你了,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就转身进了观察室,坐在了宋灿的身边,陪着她挂点滴。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12点了,宋灿的脸色不太好。他背着她走向停车场,路程不算长,但在这样寂静的氛围下,这条路似乎变得很长,怎么都走不到尽头一样。宋灿有些无力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回头看着一直跟在他们后面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影子拉的好长,影子中的她,看起来只不过是韩溯的一个包袱,沉重,累赘。呵,真的贴切,她就只是个累赘。累赘,总有一天是会被抛弃的,她闭上了眼睛,唇角微扬,愉悦的笑了。
隔天,她就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