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广州,这不就是个笑话么?
庆长也站了起来,朝陈沐笑了笑道:“香帅所言极是,广州我熟,好歹是个东主,往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陈沐也觍颜笑道:“既是如此,那便先谢过大帅了。”
庆长别具深意地看着陈沐,笑着摆手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听说你给香帅陪读了好一阵,可是眼红得很,听说你是黄师傅的师弟,往后得闲,你我切磋一番,我也好好向你讨教讨教。”
此言一出,陈沐难免想起庆长曾经放过他一马,当即朝庆长道:“可不敢如此,大帅若有闲情雅致,我过去给您当个沙包木人,陪着耍一耍也是荣幸。”
庆长哈哈大笑,朝张之洞道:“嘴巴还滑溜,不错不错。”
陈沐趁机朝庆长道:“也只能是嘴巴滑溜,小子我有点怕丑,来了广州这么久,也只能躲在书房陪香帅读书,都没敢出去闲逛过,大帅身为东道主,什么时候带我出去耍耍?”
陈沐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他也不想再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若庆长能庇护他,行走在阳光之下,岂不是美事?
庆长看了看张之洞,暗中咬了咬牙,这才朝陈沐道:“广州可不比新会那样的小地方,小老弟虽是个人才,但走在广州街头,相信没谁能认得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这个地主说了便作数。”
陈沐终于是松了口气,朝庆长竖起拇指道:“大帅就是大帅,这魄力,啧啧啧……”
庆长也是点了点陈沐,摇头一笑道:“逛街是没事,不过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可别给我惹甚么乱子,才来到半路就听说你跟黄汉森那小肥仔打了一架的。”
陈沐狡黠一笑道:“照着辈分,我是他师叔,不能说是打架,只是点拨,是点拨……”
庆长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朝张之洞看了过去。
张之洞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朝庆长道:“他也就只有这个本事,往后你就知道了。”
陈沐也嘿嘿笑起来,气氛倒也融融洽洽。
过得片刻,张之洞也认真起来,朝庆长道:“日本国在山东搞事,朝廷已经发了急电,我不能再逗留岭南,两广总督的位子,会让德寿来坐,他也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好说话,你们看着点,别过分就行。”
庆长也是苦笑,朝张之洞道:“难怪香帅让我回来,原来是德寿要来了……”
陈沐也是一脸茫然,张之洞也不隐瞒,朝陈沐解说道:“这个德寿,与庆长一样,是镶黄旗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