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她的语速不快,像是回到了刚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周岩听的很认真。
因为这是粥粥的过往。
至亲离开,山上山下完全是两个世界,陌生、孤立无助,甚至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如果不是他强行闯入了她的世界,或许她一样会和曾经一样,孤独地活着。
周岩不知道,林粥粥的思绪,又飘回了十年前的大凉山。
大凉山上,一个八岁的女孩,穿着红麻布织就的裙子,或许不是裙子,只不过是布匹裁剪得有些大了,蓬松松地盖住了少女的腿。
她的头发一直都是裹着的,天上飘着絮絮的雪,而她则顶着一个军绿色的大兜帽。
每每走动的时候,那兜帽两边的兜子,也会一甩一甩的。
女孩挎着一个小布包,跟在一个戴着红色鸭舌帽的老妇人后面。
老妇人一副慈祥的面容,鸭舌帽下的满头黑发让她除了面容之外,并没有显得多么苍老,更不要提,她总是嘴角含着笑容,路过的牧民,也会停下脚步,趁着拿下水袋喝水的功夫,笑着喊一声苏嬷嬷,见到了粥粥,也是憨厚地说‘又带兜子出来了呀。’
八岁的女孩,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她知道别人称呼她总是不称呼名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念,甚至经常以为,兜子就是她的名字。
老妇人不会说话,她总是牵着兜子的一只手,步履缓慢地向前走着,太阳照在雪原的地方,雪化了,没照到的地方,踩上去的时候颜色会变深。
兜子有时会蹲下来,捏起小小地雪块,放在嘴里尝尝味道,只是并没有什么味道,而且还会化掉,变成水。
这个时候,老妇人就会敲一敲兜子的大兜帽,让她不要吃脏的雪,只不过那会儿的兜子,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经常会蹲下来,尝一尝雪,然后等着老妇人敲她的大兜帽,总有点屡教不改的意思。
在雪原上走着,有时候会走很久,女孩想让老妇人背,老妇人没有理,只是帮她把布鞋上的雪屑抖赶紧,好让她不是那么的凉。
至于兜帽上的雪,则是任其留着,而走到村落的时候,女孩的大兜帽就会覆上一层雪,老妇人会在落脚之后,把这些干净的雪抖下来放进盆里,让女孩捏雪人玩,而这个时候哪怕她用手指尝一尝这些雪,老妇人也不会敲她的大兜帽。
她会在想,怎么还不敲,还不敲呀,然后雪慢慢地化了。
林粥粥的思绪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