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白光,从背后的胎记汲取而出,涌向丹田,将刚刚领会出的真气,悉数压制下去。
那一团真气想要抵抗,但终归是新生之物,很快力竭,然后就像是被驯服的野兽,一点点龟缩起来,不敢反抗。
紧接着,那些白光开始清除周身经脉的真气,像是一次酣畅淋漓的大换血,仅仅数秒,所有真气都被赶羊一般,返回丹田。
无数人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的真气力量,就这样以一个荒诞的形式,被关入监狱了?
许炼懵逼了。
这该死的白光,该死的胎记!
等等,如果这些白光能够镇压真气,那是否意味着,它们是凌驾于真气之上的力量?
许炼想不明白,而且他也没有办法再感觉到那些白光了。
他醒了。
视线前方,是房间的天花板,窗外吹入徐徐的微风,抚在身上,异常惬意。
突然,一只微凉的小手搭在了他的额头。
“烧好像退了,咦,你醒了……啊!”
林小雀的声音听上去惊慌失措的,然后就感觉她好像丢下了什么东西,咚咚咚一路小跑,离开了许炼的房间。
错愕的抬起头,许炼看到自己只穿了一条小裤裤,全身上下,都飘散着浓郁的酒精气味。
一条毛巾搭在腹股沟的位置,而另一条,则是丢在旁边,许炼摸了摸,显然是用凉水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
“我刚才发烧了?”
许炼自言自语的坐起来,然后,他感觉到背上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
一层黏稠的焦黑色物质糊在床上,被拉断的另一层,则是附着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