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的字,徐公子的格调,我都见识过了。见解是不乏的,只是为人不大够光明磊落罢了。”
徐达面上青一阵白一阵,长长作揖,正色道:“请姑娘提点。”
“好,今个儿是你问的,并不是我故意要说的,”楚流烟也敛容说:“徐公子,你有见解,有才华,又有功夫,如今是乱世,天灾人祸,加上官僚欺压,天下民不聊生。你为什么不尽自己的力量,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而非要捧着衙门的那份饭碗,做事畏畏缩缩,不敢光明磊落实现自己的抱负呢?”
徐达听罢楚流烟一番话,半日,终于冷冷回了一句:“徐某人心中并无抱负可言,只求明哲保身,保护舍妹就已足够。”
楚流烟还要说什么,她父亲楚高元却阻止道:“烟儿,家里是不能回去了,我们还是先找个落脚之处吧。”
楚流烟想了一会儿,说道:“爹爹,我记得郊外有座破庙,庙里没有人住。我们暂时去那里落脚吧。”
徐达说:“两位若是不嫌弃,就先到舍下小住吧。伯父受了伤,破庙远离城镇,抓药不方便。何况,万一追兵追到那里,你们一个女子,一个老人,也未必能应付得了。”
楚流烟犹豫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她要把那个疑问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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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碧仪刚刚睡下没多久,心里想着朱重八,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入眠。这时候,她听到有人敲门,心中一喜:难道是重八哥半夜来和我幽会?
徐碧仪忙穿好衣裳,走到院子中,口里轻轻问:“是谁呀?”
徐达说道:“妹妹,是我,快点开门。”
徐碧仪听出是徐达的声音,好生失望,撅着嘴巴把门打开。
“楚姐姐,你怎么来了?”见到楚流烟,徐碧仪好惊讶。
“先别说了,你和楚小姐把楚老爷扶到我房中去休息。我去药铺抓药。”说完,就头也不回,径自走了。
徐碧仪见到楚流烟,有几分惊喜,就嘁嘁喳喳问长问短。两人合力把楚高元扶到徐达房中,楚高元就把劫狱的事给徐碧仪讲了一遍。
徐碧仪乐的合不拢嘴,说:“我早就知道我哥哥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不会不帮你的,你现在知道了吧,楚姐姐。我去给伯父煮粥去,你们先等着。”说完,就蹦蹦哒哒跳出去了。
“这个徐姑娘,也是个好姑娘。”楚高元叹道。
楚流烟边给父亲边掖好被角,边说:“他们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