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像是生了脚一般,跟着她窜来窜去。楚流烟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危险的场面,可是像现在这样,让她如此躲闪不及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很费力的逃开那物件,才躲开没有两步远,那物件却又直直的飞了过来,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楚流烟眼见再这么下去,自己会越来越累,体力消耗会越来越大,到时候非但不能再躲避那物件,说不定还会丧命于它身上。与其如此,倒是不如趁着还有力气,赌上一把。若是不幸赌输了,只当是命该如此。
想到这里,楚流烟再也不犹豫,她从剑鞘抽出碧水剑,对着那物件用力砍去。这一砍,耗费了楚流烟毕生的力气,才能砍得出去。只瞧见电光火花碰撞之间,那个东西已经被楚流烟的碧水剑削为两段。
尽管如此,由于她刚才实在是太用力了,碧水剑脱手落在地上。幸亏那物件还是被她砍到了,她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捡起碧水剑,向刚刚被她砍成两半的威力无穷的东西看去。那个东西就像是水桶一般,上面绑着一种细微的,几乎看不清楚的丝线。可是显而易见,那种丝线是很韧很有力度的,要不是如此,怎么能如此随意被人操纵,而丝线不断呢?
楚流烟只觉得脑海灵光一闪,立刻印出这个物件的制作图来。母亲在手札,曾经提到一个叫做清的朝代,那个朝代,有一个机构叫粘杆处。粘杆处的人,就是用这种武器杀人。陈四喜把这种武器,叫做血滴。
血滴是设计的十分巧妙的一种武器,更是一种十分毒辣的武器。把血滴放出去,它会把目标的头罩住,然后割下目标的头,再收回来。割下的人头,就在血滴里面被带了回来,所以被害的目标,就成了无头尸体,十分恐怖。
楚流烟不禁微微一颤,要是方才不是自己躲得快,恐怕现在已经变成一具无头尸体了。她以前读母亲的手札,读到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她都当是好玩的来瞧,却不曾想到,到了必要的时候,真的能有用处,帮上她的忙,救她脱离危险。
楚流烟以前听她娘陈四喜说过,陈四喜在她的家乡时,是香港大学的历史学教授,楚流烟对那个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她越来越觉得母亲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女性,要不然为什么她手札上的东西,会66续续出现一些呢。
楚流烟注视着血滴想了很多,其实只花了一瞬间的功夫,她抬起头来,向放出血滴抛向自己,要把自己杀之而后快的那个人望去。那个,不是旁人,正是方才满口仁义义气的蔺微岚。
猜到,与看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