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仪和马秀英叙过这一番话之后,便转过脸来对着伺立在一侧的仆役回话道:“此间之事已了,我便随你一同去见吴国公,看看吴国公究竟有何事宣我。”
仆役应了一声,便欲带着徐碧仪离开水亭。
马秀英却兜头将他拦了下来问道:“你在府中也有些时日了,觉得本夫人平日待你等如何?”
仆役不明白马秀英为何口出此言,只有唯唯应道:“马夫人对府中的下人向来体贴,此事有目共睹,我等仆从平素也受了夫人的许多照拂,得了许多好处。大家在心里头对于夫人都是极为敬重的。”
马秀英笑了笑说道:“既是如此,我便有话要问你一声,你可不许欺瞒与我。”
仆从慌忙应道:“小人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夫人若是有话相询,但请言来,小人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会欺瞒夫人一丝半豪。还请夫人明察就是。”
马秀英听他说的郑重,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若是如此,自然最好。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你,就是想要知道今日你来此地之前,吴国公的心绪如何。你伺候在吴国公身边,理当知道此事。”
仆从听的马秀英如此问来,心里头不觉松了一口气,看来马夫人还是知道轻重,没有直言相诘,想来还是不愿意薄了吴国公的面子。方才马夫人的问话,倒也不是那么不容易回复的,仆役略略的思忖了一下,便清了清嗓子对着马秀英提声说道:“回马夫人的话,吴国公今日心绪如何小人不得而知,不过今日晨间倒是责骂过一名厮役。”
马秀英一听,心中微微一动,此人的微言大义自然是听得入心入耳。既然似责骂过仆从,想来心绪定然不佳,只是眼下尚且不得而知究竟是所为何事,若是贸然让徐碧仪去见朱元璋,若是逢彼之怒,岂不是令徐碧仪无法自处。
想到此处,马秀英忽然觉得若是让徐碧仪去见朱元璋,未必会是一见好事。不过这种担心,却无法在徐碧仪和仆役面前明言,唯有闷在肚子里头。
徐碧仪却见不到此处,心里头一心一意的想要去见吴国公朱元璋,将自己这些日子里头的所思所想告诉吴国公,令他对府中的一些事体早做戒备和防范。
虽然也曾想到吴国公可能会以为自己谋害了李凝络的骨肉胎儿,未必甘心,可是此案未能具结,就算是吴国公也未必能够定定的了自己的罪,更何况吴国公尚且还要顾忌应天城外统兵抗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亲哥哥徐达,一时之间应当不会轻易加罪于自己身上。只要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