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楚流烟的这般娇媚可人的女儿之态,徐达一见之下,只觉心襟摇荡,目迷色夺,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在心里头暗自责备自己道:“徐达呀徐达,枉你小时候饱读圣贤之书,满腹经纶,也学得一声的道德文章。怎可在对敌之时,对于楚军师心生绮念,如此不堪之事,岂是大丈夫所为。”
楚流烟不知道徐达刚才心内曲曲折折的暗室亏心,内疚神明之举,只听得徐达迟疑不答话,还以为徐达依旧是心生翻悔,依旧不愿意让自己出兵去诱引敌军到其他地方去,好让徐达在此动手,痛快的拿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拿下想要弄断横江阻绝的千寻铁锁的船只。
“徐元帅,今日的成败在此一举,良机稍纵即逝,若是你现在翻悔,也是无补于事,还是尽快分兵于我,让我带着船只去实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倘若有望成功,此番就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铩羽而归,连带着陆上的攻击应天的部队失却江上水师的侧面支援,定然不敢贸然攻城,若是如此,则应天可保无恙。眼下实在不可在迟疑不决了,倘若让敌军将领窥破了我军的意图,势必功败垂成,到了那个时候,非但应天的水师营寨不保,就连应天城恐怕也难逃覆亡的命运。”楚流烟逾说愈是沉痛,就连语调也低沉了不少。
徐达闻的此言,不觉蓦地一惊,暗自惭愧的在心内说道:“楚流烟此言真是一针见血,眼下的局势诚然如此,若是不听从楚流烟的这番分兵诱敌,不采取这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法子,若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弄断了余下的拦截江面的千寻铁锁,日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长驱直入,就算水师的营寨防御极为坚固,也没有法子挡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三番五次的连续攻击,到了那时,必然是防不胜防,苟延残喘,存亡有日了。
想清楚了这些,徐达心中一定,觉得眼下若是不采取楚流烟的这个法子,只恐今后的战事对于应天水师来说只会是愈发的不利,眼下唯一法子就是听从楚流烟的建议,派出楚流烟分兵一只,先行将护卫的舰队引走,随后派出奇兵大举进发,唯有如此方才可以将应天一味挨打,毫无还手之力的败亡局势给扭转过来。
徐达面色一正,对着楚流烟发号施令的说道:“楚流烟听令,本帅命你带兵船三百艘,甲士三千余人,连带若干弓箭手,先行出阵对敌索战,若是敌军将领果真领兵追去,你等要快速退会应天水师营寨去,务必不使麾下将士有所伤亡,只要刻意诱敌,不必接战也可。”
楚流烟也是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