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无不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乃是逃脱性命的法子。
叛降出了汉军水师舰队,固然是为世人所不齿,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有非什么自惜名声的名公巨卿。
就算是庙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名公巨卿,于性命堪忧的分际之时,是不是能够坚持气节,不降服归顺到势力绝大的应天水师舰队水师大军中去,只怕也是未知之数。
眼下情势如此,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底层将士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对于这些不得已跟随雷将军投诚归顺到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原先还以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定然会藉此良机大大的羞辱他们一顿,说不定应天水师的那些往日在两军接战中丧失了袍泽弟兄的将士会进行慰灵之战,要是如此,只怕会做出杀降之事也说不定,何况应天军中颇有将士酷嗜杀降,这也是名声在外,众所周知之事。
心中怀着惴惴之念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军中的汉军水师倶是没有想到,应天水师舰队中主持招降纳叛之事这名唤作傅友德的将士居然如此宽厚仁慈,办事公允。
受到了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兵痞无端的折辱之后,居然毫无怒气,居然只是将触犯了自己的汉军水师将士捆绑了起来,在底下的应天水师人人都曰可杀的情形下,还出面保住了此人的性命。
这般秉公办理的姿态,只是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极为高兴,他们心里头明白这等事体傅友德都是这般态度,想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就不必如何担惊受怕了。
应天水师将军如此勒令将士不可公报私仇,只怕绝无兵牟将士胆敢违抗限令,如此一来,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觉得性命可安保无虞了。
心中有了这等笃定的想法,不必跟先前初一叛降过来之际的忧心忡忡自是两样,话语神态也复从容了起来。
“傅将士一秉大公,对于私人仇隙居然毫不介怀,乃是我军人之楷模,家国之栋梁,实在是可敬可佩。”一名汉军水师将军的将士头目拨开人群,走到傅友德跟前,对他抱拳说道。
不仅此人如此,还有一名在军中威望颇著的年纪颇大的汉军老将士也走出人堆,对着傅友德长揖到地道:“傅将士真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度量之大,世所难匹。鄙人在军中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可是绝没有见到如同傅将士这般的人才,人才难得,真是难得呀!”
傅友德听闻对方这番阿谀奉承之言,也是不羞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