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看不清,但能感觉出来,他的气场变得极其凝重。
夜晚黑云里透出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他全身散发着巨大的负能量。
木淳轻声说:“他不是在看我们,他在盯着咱们村的方向。”
老头从地上拿起刀,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刀割自己的手腕子,血马上洇出来,他把血淋淋漓漓都洒在墓碑上。用刀尖沾着血,在墓碑上写了几个字,然后用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开始穿衣服。
衣服都穿好了,他把地上简单收拾收拾,死鸡拎起来,随手扔进山谷下面,大步流星走了。
木淳低声道:“跟着他!”
我们两个从碑后转出来,猫腰在深草中穿行。今晚穿短袖绝对是巨大失误,晚上蚊子虫蝇特别多。这些且不说,那些树枝草叶,划得我的手臂全是血口子。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老头走得到不快,而且打着手电,黑暗中非常好跟踪,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陈门吴氏的墓碑前,上面用鲜血画着许多鬼画符的东西,看不明白是什么,现在来不及细琢磨,我用手机匆匆拍了两张照片,然后继续跟踪。
老头走得全是小路,有的地方没有路,他攀着石头过去。路越走越险,林子越进越深,跟起来就有点费劲了。
我打量打量四周,竟然不认识这个地方。我很小就不在村里住了,在镇上念书,然后考上大学。村子附近的大山有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木淳更别说了,他就不是本地人。
我们越走越懵,周围的林子看起来都差不多,现在没有办法,只能跟着那老头,看看他到什么地方,再想办法留标记回来。
我看看表,不知不觉在山里居然走了一个多小时,老头的手电光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晃悠,因为草丛树叶太过密集,人已经看不到了。
我和木淳累的气喘吁吁,我有些愧疚。木淳大半夜跟我折腾图个啥呢。我说道:“老木,画画那个事不好意思了。”
木淳道:“算了吧,我中邪之后,爷爷才发现我有些学道的天赋,我现在跟着他学一些入门的东西,也算因祸得福吧。”
我叹口气。心想着这件事解决之后,多给木家爷俩钱,老头八十多岁了,大晚上跟着我们来回奔波,相当不容易。
这时,木淳“哎呀”一声:“手电灭了。”
我赶紧往前面看,树林里黑森森的,手电光已经熄灭。
“怎么办?”我轻声说。
“过去看看。”木淳蹑手蹑脚往前走,这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