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凌汐晕乎乎地坐上安国侯府的马车,手里还抱着福安公主赏赐的,装有东珠的匣子。
她此时已然顾不得奉凌羽暗暗射来的冷厉目光,脑海中正不断索绕着不久前在秋菊宴中晏衍唤她卿卿后的场景。
以及福安公主对她露出姨母般微笑的情形。
奉凌汐现在只想双手掩面长长的哀叹一声,她很明白,福安公主对她露出善意,是因为晏衍有厌女症,可现在却表明了亲近她。
不过在公主的心里,应该也只是想让她做晏衍的妾罢了,她现在怕福安公主去宫里说一声,弄个口谕就一顶小轿把她从安国侯府抬到淮南王府晏衍的院子里。
奉凌汐叹息,最头疼的是,好像她惹到了那个手段狠辣的淮南王府世子了!
一想起晏衍从喊了她卿卿后,便在她耳边声音暗沉地说了一句让她一想起就毛骨悚然的一句话“你乖乖的,等本世子去找你。”
奉凌汐猜得出,晏衍是想要知道浪里白的事,更想知道,她为什么对远在千里之外,杀人不眨眼的水匪头子这么熟悉?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难道说,这一切是上辈子你晏衍世子历时两年才抓到浪里白的线索么?而浪里白所有的事情在他被砍头后就被人们传遍了大街小巷,她才知道的。
至于晏衍说他会来找她,更让奉凌汐焦灼了。
她住在哪里?安国侯府的深宅后院。晏衍若是想来就来,岂不是真要让她做妾不成?
奉凌汐十分头疼,她在想,若是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招惹晏衍。
就在奉凌汐一脑袋官司的时候,一路沉默的邵氏神情有些为难,分外严肃地看着她,迟疑半响才开口问。
“你跟淮南王府世子到哪一步了?”
奉凌汐:……
奉凌汐凌乱,晏衍叫她叫得那么亲热,娘亲不会觉得她和晏衍早已珠胎暗结了吧?
顿时,奉凌汐身上一阵恶寒。
邵氏的出身,是以诗书传家的邵氏嫡支,平时最讲究道德礼教,邵氏愁得慌,虽然庶女没有养在自己的膝下,但是若做出了蒙羞之事,她这个嫡母还是难辞其咎。
“母,母亲,没有的事。”奉凌汐回答得磕巴,双颊爆红。她除了做阿飘那会因为好奇跟过晏衍一段时间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相遇……
邵氏探究地盯着奉凌汐的眉眼看了会,想要继续说教一番,却又觉得庶女跟自己隔了一层,终不好说得太多,怕遭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