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安静,凉纾肩膀被窗外的风吹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做了造型的头发也被吹乱了,凌乱地落在她纤细的脖颈里,黑和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良久,顾寒生才开口,语气虽不至于冷嘲热讽,但到底不是很好听,“欠我那些钱,你还不上,我利用一下怎么了?”
男人说完,车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她抓着衣裙,直勾勾地看着他,“不怎么,只要你给钱,随你怎么利用。”
见他不说话,凉纾蹙眉想想,“刚刚那么大场面,顾先生也是大人物,我看怎么着也能值个二十万,你说呢?”
倒是很会顺着藤往上爬。
“行,我给你三十万。”
生气,还是很生气。
凉纾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起伏不定的情绪。
男人目光从她卷翘的眼睫掠过,眼角那颗艳红色的痣在这鬓凌乱的发丝下若隐若现,十分好看。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快跟脾气,顾寒生难得好脾气地,“有什么话有什么气你都一并说了,不用憋着。”
凉纾唇紧抿,没搭话。
顾寒生微眯起眼,右手手指搭在左手手背上,有节奏地敲着,凉纾不小心低眸瞥了眼,只见视线里男人手指颜色如玉,骨节分明,修长得很,实在很养眼。
她再低头看自己交握在腹部的手,比顾寒生的还要白上两个度,如葱般纤细,跟他相比,也不赖。
凉纾这个小动作全程暴露在顾寒生眼里,等她察觉到身旁那道灼热的目光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说,“脾气挺倔,可终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
“那自然比不上顾先生年纪大阅历多,说话做事一套一套,无论占理还是不占理,都能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精于算计,运筹帷幄,自是没人比得上您。”
凉纾气都不喘地接连道:“我只是好奇,顾先生您的手跟我一野丫头的不相上下,我是手无缚鸡之力,那您呢?”
男人瞥她一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漠漠道,“你也不用在这儿激我,除了逞逞口舌,你也讨不着半点好处!”
今晚举办宴会的地点在城西,车子上了绕城高速,一路朝城里去。
车子速度提上来,耳边风声呼呼,像鬼魅。
顾寒生侧首望去,是她那一侧车窗未关。
凉纾面颊被风吹得发白,可这脾气依旧倔的不行,怎么也不肯将窗户关上。
最后那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