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生瞧见了,他冷哼一声,“倒是难得。”
她被他放到沙发上,就听头顶顾寒生凉凉地来了一句,“太瘦,身上没几两肉。”
“还好吧,我还挺满意的。”她拿过一个抱枕挡住自己暴露的风光。
没一会儿,顾寒生折回浴室拿了浴巾过来将扔给她。
凉纾温吞地擦完,又被他抱着扔到床上。
之后顾寒生站在床边看着她,终于说,“我想通了的事,少有改变的,你先把腿上的伤养了,等给苏言输了血做完手术我们就领证。”
凉纾捂在温暖的被子里,“唔”了一声,“那这段日子我就要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这里么?”
她跟着补充,“我姨妈禁止我在外面找野男人,当然,领了证的那就另当别论。”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也是我的妥协方法。”
他转身要走,凉纾从被子里爬出来拉住他的手,眨着眼,“那请问顾先生想通了的事,在什么情况下会有改变呢?”
顾寒生睨了眼她,喉结滚动,“第三者。”
等他出去后,凉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对他说的‘第三者’三个字越来越存有疑惑,是他找了第三者然后把她甩了,还是暗示她不能给他戴绿帽子,找个男小三?
既然想不通,那么就不想了。
她直接去问他。
这里没她的衣服,曲桉后来也没给她送进来,于是凉纾只能裹着浴巾,然后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钻进顾寒生的房间。
他的房间又是另外一种风格,左右不过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偏现代工业风的冷淡深灰色色调。
顾寒生没回卧室,灯还是她摸着墙打开的。
进去之后,凉纾直接摸上了床。
此刻,什么礼义廉耻全都抛诸脑后。
……
顾寒生深夜从书房忙完回来,开灯的瞬间就在床上发现了那起伏的一团,凉纾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所以感知不到室内明亮的光线。
下一秒,他揿灭照明灯,开了大床另一侧壁灯,昏暗的光线下,能识物,也能让人保持良好的睡眠。
等他洗漱完毕出来,掀开被子时。
本以为被子下面的人该是袒裼裸裎的,但情况并不是这样,身形纤细偏瘦的女人捡了他的衬衣穿,她人瘦,所以衣服套在身上看起来难免空荡荡的。
蜷缩在深灰色的被褥里,露出一双修长均匀又纤细的腿,只是左小腿处有着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