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小心点儿,当心以后报应到你身上。”
这人冷哼,“我可不会喜欢狐狸精变的东西。”
末了,有人扔了手中的黑炭,一边擦手一边抱怨,“这玩意脏死了,玩的不痛快。”
等她们尽兴,凉纾被带到一边。
她像是不会痛一样,顶着一张黑乎乎被人污染蹂躏过的脸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戏台子。
跟刚刚的戏都不同,更像是舞。
那出场人穿着一双金线绿底鲤鱼图案的绣花鞋,在铺了红绸的偌大台子上跳了一场迎向天空的舞,绸缎顺滑,她看着台下,在纵跃的时候歪了步,又在即将摔到时放软了身子,下一秒,舞出了一个完美惊艳的埃沙贝。
凉纾静静地看着,和台上那人目光对视上,对方对她坚定地笑了笑。
后来凉纾才听人说起,那一出演的不是什么戏折子,而是一曲水袖芭蕾。
此刻。
顾寒生见她一脸茫然,无奈地勾唇,手掌握了她的右手,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地将一株原本长得很高叶子又整齐的竹枝剪掉。
女人手指一抖,有些讶异,“这根长得好好的,怎么……”
“仔细看看,是不是每一株都长得很好?”
她仔细看了看,的确,这一盆枝繁叶茂,单看下来,每一棵的长势都非常好。
顾寒生笑了笑,又重新指了靠近中间的某一株,凉纾抿了唇,手起刀落,把它解决了。
男人这才说,“盆栽植株讲究的是整体造型,第一株是这一盆里长得最好的,但是太高,太招摇;第二株很好判定,根部都腐烂了,属于病枝,要淘汰掉。”
凉纾将剪刀搁在一边,抿了唇,“你这样说,意思就是不让它有自己的个性发展,每一株最好都长得差不多才好,这样才能迎合你们这些资本家的喜好。”
有人骤然生了气,顾寒生将她左手指握着在手中,捏了捏,“为了规范,这样能想通么?”
顾寒生只轻轻捏了下,却惹来凉纾低声惊叫一声,“……疼。”
“娇气。”他才用多大的力。
闻言,凉纾这才将自己的左手手指递出来,她饱满的食指尖赫然有一道小小的伤口,男人拧了眉,“怎么弄的?”
她将自己的手抽回去,背在身后,“昨晚切菜切的。”
也怪她不熟练,凉纾不会做饭做菜,梅姨妈也从不让她做饭,这方面,她确实被梅姨妈养的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