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有些委屈,“不下车,行么?”
男人摇下车窗,将烟头随意扔在外头,菲薄的唇吐出两句话,“让小陈送你回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后来,磨磨蹭蹭了十分钟。
凉纾还是下车了。
小陈的车也在这附近。
凉纾一步三回头朝顾寒生的车子看去,最后还是坐进了小陈的车里,小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凉纾被冻红的脸,他笑得很温和,“太太,您坐稳了。”
她没回答,心思重重地看着窗外。
路上她突如其来地问小陈,“小陈,你说我让你们先生给我在公司找个职位,他会同意么?”
小陈说,“太太想做什么?”
凉纾支着脑袋看着窗外,有些聊赖地说着,“还不知道呢,但你们难道不会觉得我太过于无所事事了么?身为顾太太,不能成为你们先生的贤内助就罢了,好像还三天两头就给他找事。”
如果是齐真,那么她必定会说:这顾太太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但小陈却说,“先生不需要什么完美的贤内助。”
是了。
顾家顾寒生不需要贤内助,他没有需要靠女人才能稳定上升的事业,也没有来自家庭的压力。
相反的,他自己拼搏构建出来的商业帝国版图已经足够地大了,而他的家人也足够好。
为什么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呢?
上帝也太不公平了。
但凉纾不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修罗场。
只是来的早一点儿晚一点儿而已。
……
晚上,顾寒生临近深夜了才回来。
和凉纾也没什么话,两人好像陷入了冷战。
她想跟顾寒生借那五十万,更是没有开口的契机。
凉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眼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想起晚间时候她在衣帽间整理旧物时又翻到了那枚戒指。
很大很惊艳的一颗稀有蓝宝石戒指。
她曾经偷偷拿去黑市问过,随随便便都可以卖个上百万。
但那时属于陆瑾笙的。
她没那个胆量。
想到此,凉纾又换了一个姿势,再过两个月就是除夕了。
除夕夜,是要回陆家的。
……
陆子安还以为凉纾会和自己装作不认识,但没想到她第二天就给他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