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极好,在学校里光是当助教完完全全够他个人开支了,但他仍旧为了那个女人把自己逼到那种地步。”
“我们几个看在眼里,当然都心疼,劝过他一次之后就再也不劝他了,他说他当然累,但是很快乐,这种有奔头的日子是他想要的。”
“后来大家就都明白了,他是生生的把一个人刻在了骨子里。零八年,那时候五万块对很多没有家庭背景的在校大学生来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他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挣到了。”
“他用这五万块给她买了一块表,礼物送出去的这天晚上,他回来就病了,他这一个月没有好好吃过饭,一场街边大排档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会一根稻草……”
谢卓当时坐在赌桌另外一头很平静地看着顾寒生,眼中不再有惧意,“顾先生,我知道您很有手段,在商界的成就是很多人都无法达到跟撼动的存在,但是平生是我们的故友,不管怎样,他跟那位都是曾经,如果那位惹了什么事您要迁怒在平生身上,我们几个先跟你说一声抱歉……”
顿了顿,谢卓说,“但平生他真的很无辜,求您不管怎样,希望您能善待他,善待他的魂灵。”
想到这里,顾寒生一下坐在椅子里,他盯着面前的骨灰盒,眸子寒凉,里头蕴藏着些许冷意。
罢了,终究不过是一个死人。
顾寒生在书桌前坐了将近两个小时,他还在气头上,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凉纾。
他记得自己离开书房时,扯了毯子盖在她身上,现在沙发里没有毯子,她应该是回卧室了。
再者,现在天气不好,天寒地冻的,天色也很暗,凉纾难道还能这个时候跑出去不成。
可顾寒生还是高估了自己。
早上八点。
书房里的光线已经明亮了不少,他从沉思中回神。
安静的空间里手机震动声响起,就是这声音将自己的思绪给拉回来,几秒后,他将目光定格在地上凉纾的外套上。
从外套的兜里捡出她的手机,看了看上头显示的陌生号码,顾寒生犹豫了半晌,滑下接听键。
“凉小姐,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咱们最好能在雪划之前就动土,否则等到中午下午时间段太阳大了,雪水全都融进了土里,那时候就麻烦了。”
是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
顾寒生安静地站着听完,眸子眯起,眸底蕴藏着无尽的寒意。
那端又喊了两声,“凉小姐……凉小姐您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