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顾寒生的人要弄他。
而他说了,也不见得自己能安然无恙。
这男人问江九诚,“你到底干什么了?赶紧说说。”
江九诚犹豫了下,却因为心里太害怕了,这事藏在心里只会让他越来越恐慌,“我……侄女被他的人强暴了,惨不忍睹,差点儿死了。”
凉纾昨天凌晨被送到医院的样子,可不就像是要死了一样么。
医生还建议去做性侵检查。
江九诚越想就越害怕,越发觉得顾寒生这人恐怖如斯,他弄了凉纾,随后就把凉纾扔到贝森路,然后借此来提醒自己……
那男人闻言皱眉,“不可能吧,顾……狠是狠,但应该不至于对女人下手,我听说,他对女儿是出了名的绅士……”
梅姨妈找到江九诚时差不多是晚上十一点。
江九诚和人一起喝的烂醉。
她走过去伸脚踢了踢地上如同死人一样的江九诚,他们是在一家偏日式风格的小酒馆。
四四方方的神色小桌,旁边摆着坐垫,此刻,江九诚烂醉地倒在塌上。
梅姨妈穿过热闹的大厅,推开他们这个小包的门,一眼就见到了他。
“江九诚!”
这声音让一旁还在喝酒的男人顺势朝梅姨妈看过来,只见油纸糊的格子门被推开,从外头浓浓的夜色里走进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她正扭着腰朝他们走来,那张脸带着吸引成熟男人荷尔蒙的魅力。
男人起身,一把抱住梅姨妈,将脸凑过去在她脖颈之间嗅了一口,“好香。”
梅姨妈一把推开这人的手,那男人喝了酒,不过是外强中干,被她一推就往塌上倒。
这声音惊动了江九诚,江九诚猛地一下惊醒,醒来就伸手将桌上的几块男士方巾攥在手中,一边惊恐地喃喃自语,“啊,他们要杀我,顾寒生要杀我,他要杀我!”
江九诚做梦了。
就在刚刚烂醉昏睡时。
他梦到冰天雪地里有打着伞的男人抢了他手中的卡,而后,又有漫天飞舞的红色纸币从他头顶倾泻而下。
那些钱,一张张地在空中飞舞,他跪在地上快速地捡,不顾浑身的痛,不顾几乎已经僵硬的手指。
可他还是没能将那些钱捡起来。
然后画面一转。
他跪在昏暗的包间里。
有人拿着剪刀正要剪他的手指,他死命挣扎,最好在剪子合拢时发出夺命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