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得四百五十万。”停顿了下,她补充道:“陆总送的。”
这话凉纾没接。
“陆总对我们一向大方。”
陈羡说这话时,她转头静静地看着凉纾。
凉纾察觉到她的视线,眼睫颤了颤,她对上陈羡平静无波但又显得意味不明的视线,嘴角勾勒起点点笑容,“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当他的助理,快两年多了。外界的传言都是真的,他送我房,送我车,我年级尚轻就在公司身居要职,我知道,他对谁都大方,但唯独除了你,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你?”
这件事凉纾不打算跟陈羡说。
“你是他动辄就送房送车的助理,你大可以去问他。”
陈羡伸手抓住凉纾的手臂,两人目光对视着,“阿纾,这事你得告诉我。”
女人低头,昏暗的视线里,陈羡手背上青紫的伤痕一下跃入凉纾眼底,她眼神一片淡漠,“我不告诉你,你想知道就去问陆瑾笙。”
“你知道陆总要订婚了吗?”
凉纾伸出右手慢慢拨开陈羡的手掌,绝美的眸中是慢慢凉薄的笑,“那我就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凉纾下车了。
陈羡坐在车里平静地看着凉纾纤细的背影,女子挺直着脊背,步履不疾不徐,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渐渐模糊。
她点上一支烟,拇指跟食指捏着那一点点猩红放在唇间狠狠吸了一口,目光依旧定定地看着前方,半晌后,她忽地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青痕深深刻进她眸中。
陈羡喃喃道:“阿纾,你若是肯跟我坦白就好了。”
但很快,陈羡摇头失笑,“算了,说不说都没关系,反正这一切也很快就要结束了。”
……
凉纾自从在1月17日跟顾寒生通过电话后,此后的日子里,一直到他回虞城,两人都不曾通过电话。
她将那价值二十万的花盆跟盆栽送去零号公馆那日,她还顺带将那份离婚协议放在了他的书房。
日期填的是一月二十号。
顾寒生这些日子都在忙,但也不是一点儿时间都挤不出来,他只是心里有气。
温明庭将电话打过来时,顾寒生正在午休。
国内正值夜深。
顾寒生见是温明庭的电话,男人眉心拢起浅浅的褶皱,他伸手捏了捏,方才道:“妈,您怎么还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