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洞,现在正汨汨地往外面留着血。
温明庭看着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痛苦,痛苦的同时也有瞬间的松动。
她上前一把抓住顾寒生的手臂,嗓音沙哑地开口,“寒生,你听妈一句劝好不好?咱们曾经都不知道阿纾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知道了,幸好还能及时止损,顾家容不下这样一个女人。“
顾寒生看着温明庭,抬手将她的手指给拨开。
他说,“妈,来不及了。“
顾寒生是知道的,跟接受凉纾这些过去相比,失去凉纾的痛苦显然更大。
兴许刚开始是觉得兴趣使然,毕竟漫长的二三十年的人生里,很难遇到让自己觉得有趣又有挑战性的人和事。
而凉纾算一个。
温明庭盯着他,有些哽咽,“寒生,算妈求你了,从现在开始,跟阿纾断了。“
顾寒生后退一步。
书房外,顾家宅子景观依然如旧,五月来临,院子里花开了。
春暖花开的季节。
他该带凉纾出去旅行一趟的。
顾寒生离开了顾宅。
他带走了凉纾跟梅姨妈合照的那张照片,还有温明庭死活都要塞到他手里的那一叠有关凉纾“不堪“过往的资料。
书房门还开着。
温明庭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闭了闭眼,一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
她似乎还看见顾寒生大步离开时的样子。
温明庭想上前去追,不过刚刚迈了两步竟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她顺势伸手想找个倚靠,却不曾想直接将书桌后方橱柜上格子里摆放着的一个青花瓷给推了下来。
瓷器砸落在地上来发出碎裂的清脆声。
温明庭被吓了一条,她有些无措地看着。
而听到楼上的动静,梁清很快就赶过来。
方才顾寒生急匆匆又一脸肃杀地出门,这个姿态着实将梁清给吓到了,梁清想起温明庭还在楼上,忙跑上来。
果不其然还没走到书房,就听到了里面东西破碎的声音。
她大步走到门口,看着温明庭站在一堆瓷器碎片中,梁清惊呼。“太太,您有没有事?“
温明庭像是三魂失了七魄,身体仿佛被抽离了力气一样靠在架子上。
梁清连忙过来将她先扶到沙发上去。
见此情形,肯定是温明庭跟顾寒生起了冲突,不然温明庭不可能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