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很阴沉了。
隐隐约约又有下雪的痕迹。
今年的天气比去年还要冷,情况还要恶劣一些。
他在路上接到了季沉打过来的电话,季沉在电话里说,“霍起庭果然派人过来了,零号公馆附近发现了他的眼线,我们对霍沁下手,他恐怕也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些筹码……”
“阿纾回来了吗?”顾寒生问。
“暂时还没。”
他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你多注意点儿,阿纾若是回来,先领她到别处去。”
“是。”
顾寒生回零号公馆的路上接到了顾宅梁清的来电。
梁清的声音听起来压抑绝望,带着哭声,“寒生,你快回来看看吧,老太太她……”
温明庭今天下午差点儿因为缺氧死在地下酒窖里。
她还是故意的。
晚上的夜,漆黑如墨,混着漫天飞舞的白雪。
黑色路虎疾驰在路上,雨刮器不停地动作。
男子漆黑的眸子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
短短一天,他情绪濒临溃堤的边缘,但因为他是顾寒生,所以这些东西全都被他压在心底深处。
它们在自己身体里越是躁动不安,越是想要将他闭上绝境,那他面上就愈加不显山露水。
行至一半,顾寒生手机里收到了一组图。
他薅过手机打开,只看了一眼,身体里的暴虐因子像膨胀的气球一样。
那是一组凉纾入睡之后的照片,背景是落地窗外像飞絮一样的雪。
床笫之间,顾寒生见多了她这幅样子。
而此刻,给他发这组图的人是陆瑾笙。
他当然知道陆瑾笙这个时候不可能对凉纾做什么,但仅仅是看到这个图,再仔细想想这里头的深意,便让顾寒生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
车子刷地在一个急刹车之后停了下来。
随后静默了几十秒,路虎以极其强势的姿态打了转,往回去的方向开。
他给季沉打了电话,让季沉带着人去凉纾今天下午去的地方。
就这个间隙,搁在仪表盘前的手机又开始震动,有电话进来了。
……
顾家大宅。
梁清甫一见到顾寒生眼泪就顺着眼眶滚落,手中手帕一边揩着眼泪,一边哽咽地说,“你可算是来了。”
“妈她怎么样了?”顾寒生脱了大衣递给佣人,没多做停留,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