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蜀南土窦县热闹非凡,对那乞女议声四起之时,东方芜却在自己茅屋中为那男子接骨。
不过因为不能让他看见治疗过程,以及她的一些治疗用具,所以将他的眼睛提前蒙了起来,又给他注射了普鲁卡因。
于是这个治疗过程几乎能让他永生难忘了,因为是局部麻醉,牵扯到其他部位他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痛感却不是很强,还能忍受。
让他头皮发麻的原因,他大约能感觉到自己皮肤被割开,皮肉被一层层翻开来,却又不得见。纵使他心性坚定,也免不了心中有些慌乱,尤其是在最后,他能听到似乎线在拉扯着他的皮肉的声音,他却没有多大的感觉,真真是毛骨悚然,大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感。
这个手术足足做了两个多时辰,东方芜已经累得满头是汗头昏眼花,但她还是快速的收拾了手术器具,洗了手,脱掉染血的外袄清洗了一下,晾在木炭盆上面,一身中衣便倒在竹床外侧沉沉睡去。
男子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身侧女子均匀清浅的呼吸,和混在空气中的怪异药味。
虽然屋里放了炭盆,东方芜还是染上了风寒,谁叫她累得倒头就睡,忘了扯被子盖呢。
忍着风寒,她还是尽力的照顾着男子,每天伺候他吃喝拉撒,洗洗涮涮,还得趁着天儿不是太冷去山上多砍些柴,空闲时她又做了张简易的弓箭,想着去山里猎点什么,可她一路咳嗽早把动物惊跑了,哪有动物乖乖站在那给她猎杀。
无奈之下她只得在山上做陷进,又不敢做太大的,怕村里砍柴的人上去陷进去,她就做些小陷进,希望能抓一些体型小的动物。
平日里就在山上砍柴,再拖回她的小院子齐整的码在迎风的那面墙,又砍了些竹子做了个柴房,想着天冷了不想去屋外小解,又隔出来一个小空间,在地上挖了个深坑通到屋外的菜园子,又在坑里糊了泥石,如此一来方便冲洗茅厕,不至于臭了屋子,又从卧房这边开了一扇门通了柴房,如此一来,入厕就方便了。
在地面上埋了老竹做地板,如此一来,还能在里面洗澡擦身。又从河边挖了些泥做了个小窑,将木柴烧成了木炭,用她自己编的竹筐装起来放在茅厕外。
方便加炭,还能清新空气。
周大明仍然隔三差五的“偶然”从她院外路过,塞给她些吃食,东方芜也是颇有些无奈,心中却有些温暖,虽然知道他是对她有所图,却还是忍不住感动,毕竟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有一个人对你好,也能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