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生病了?”
东方芜淡然一笑,清浅道:“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无碍的!”
“额,那姑娘好生保重,若有需要我下次再来”妇人道了一声,便不再多言,踩着雪步步远去。
一路出了村子,上了官道,一辆马车候在那里,妇人快速上前,道:“公子,姑娘好像染了风寒!”
“嗯?明日你再跑一趟!”马车上传出低沉磁性的男声。
只听那妇人恭敬道一声:“是”便坐上车架,车夫打马离开,铜铃声清脆悦耳,响彻一路寒风。
东方芜回到屋内的时候,发丝上落了许多雪,布衣也湿了一片,萧铭已经吃完了粥,他静静的坐在竹床上,见她浑身冻僵,他面色阴沉下来。
“过来烤烤火”萧铭有些不悦道。
“嗯”东方芜应一声。
缓缓走过来,毫无顾忌的就脱掉了短袄,僵着腿走近木炭盆,将衣服顺手搭在了矮桌上,又将矮桌拉近炭盆,张开一双冻得苍白发青的手,伸在火盆上方贪婪地吸取着炭火的温度。
萧铭似乎习惯了她这不懂避讳的习惯,伸着还不灵活的手将自己的布衣解下来披在了她肩头。
待暖和了些,东方芜收拾了碗筷,自己烤了根红薯简单的吃了,扶着萧铭躺下给他盖好了被子,自己也晕乎乎的躺在了床上。
这一夜,萧铭几乎彻夜没睡,东方芜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浑身冷汗直冒,口中还喃喃的喊着:“爸爸,爸爸,神恩,不••••••爸爸别松手,神恩,神恩,神恩••••••”
“神恩••••••爸爸,冷••••••”
“你们••••••不要••••••不要走••••••”
“带我一起走,这里好冷••••••好冷••••••”
萧铭摸索着,用袖子给她擦脸上的汗,东方芜陷入梦魇中,他怎么叫她,她也不转醒,他摸到她的脸,她的脖子,皮肤丝滑无比,却俱是冰冷,艰难的扭动身子靠近了她,将她揽在怀中,将自己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给她。
此刻,他的心中没有心心念念的灵儿,只有这个在她身溿的女子。
直到天明时分,东方芜才停止呢喃,沉沉睡去,一夜未睡的萧铭却睡不着,兀自揽紧了怀中的躯体,他不知道她在叫谁,与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已有三个月,她始终都是一个人,很少有人来与她说话,她亦很少与村里人交往,只会对那个时不时来给她塞点吃食的周大明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