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眼中酸涩,她转身跑了出去,牵了小灰灰出来,骑着它就往村外驶去。秦萧想要去追,却被灵秀抱得紧紧地,等他推开灵秀出来,却已经看不到东方芜的身影了。
灵秀一向乖巧,又善解人意。明明是她打了灵秀,她却露出了那样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从她的眼中,竟然看到了委屈。
委屈,她打了灵秀,竟然还委屈了?
秦萧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可望着村外那条小路的方向,他的心,却慌得厉害!
一路咬着唇,出了村,东方芜才捂着脸,小声抽泣起来。
这些时日,东方芜的医馆一直没有生意,她又在忙地里的事情,便没有去医馆,容西月并没有去过土村,只在村外的那条官道上停留过。
今日无事,容西月独自一人,走到村头的官道上,步子便再也迈不出一步,墨眸直直地望着树木掩映下的小道,呆立许久,踟蹰不前。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得小道深处传来蹄声,夹杂着女子的抽泣声,冷冷戚戚,林间不由得添了几分阴森。
待那蹄声近了,容西月才看清,侧坐在毛驴上那人,分明就是让他近日来坐卧难安之人。
东方芜没有看到他,捂着脸,小声哭泣着,她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从指缝中颗颗滚落,被林间洒下的细碎阳光,折射出光辉。
“你••••••为何哭泣?”容西月的心,也跟着她那抽泣声沉了下去。
听到询问,东方芜胡乱抹了把泪,眨巴了一下泪眼,这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
心下不由得自嘲,没想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竟会被容西月看到。
“饿的!”她不看他,将眸光转向了别处。
容西月注视她片刻,她面上泪痕未干,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哭红的眼睛像活像一只小兔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可不认为她这样的女子会饿哭!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却是个重情的人。她看上去市侩,又精明,对感情一事,却不甚计较。
能让她哭,必定是伤情之事,谁能让她伤情,除了秦萧还能有谁?
两人沉默片刻,东方芜心情有所缓和,才想起来问他:“容公子为何在此?”
“听祁公子说,你这里可以租地,便想租一块,盖一间食肆。没去过你家,到此处,便迷了路!”随便找了个理由,他表现的极尽自然,好似说得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