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媒婆的儿子叫张三。东方芜听说她原本有三个儿子,家家户户的男子都得被抓去当兵,若不想被抓走,一个男丁得给十两银子。张媒婆只凑够了一个人的银子,所以现在只剩下了张三。大儿子与二儿子便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到现在生死未卜。
“嗨,他在城里那酒楼啊,就是个跑趟的。你就是给他当老板,他也不会呀!”张媒婆道。
“我倒是想租一间,我也没啥本事,不过倒是可以给人洗洗衣裳,要是有间铺子,也可以卖烙饼!”孙寡妇道。
“那是官道,又不是城里。哪有人把衣裳拿到那儿洗?卖烙饼倒还行,就看你家粮食够不够吃!”张媒婆似乎不太看好孙寡妇的主意。
“林嫂子,你怎么不说话?”东方芜注意到,林娘子从开头就没说话。
“我在想我家小草,若她没有被抓走,该多好!”林娘子说着就以袖拭泪。
“是哦,我记得林嫂子家是有个小女娃,不过好些天没有看到她了!出了什么事?”她还记得,那个干干瘦瘦的女孩子,大约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去年秋天,总时不时的来后山挖野菜的。
“去年冬天,说是南宫要选秀女,官府的人把小草••••••抓走了!”林娘子说着,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小草生的乖巧,又可爱。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东方芜也不知怎么安慰她,但愿小草能平平安安的。
若不是那时,她与秦萧假成亲,恐怕她也会如同林小草那般,被官府的人抓走吧!
“但愿如此吧!”林娘子抹干了脸上的泪,“抱歉了,大家说的这般热闹,却被我搅扰了!”
“是我们力量太小,奈何不了强权!”东方芜叹息。
“天要落雨娘要嫁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有受的命!”许娘子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是了,许娘子的相公也是被征兵的抓去了,留下了一家子老弱妇孺。
“咦!这杏子树怎得只开花不结果,原本我还思忖,等它成熟了打几个下来解解馋,不想这竟是颗公树!”容西月穿着一身短打,衣袖和裤腿都挽了起来,身上还粘着泥浆。从院外走了进来。
先前,他观这杏树的花朵洁白而稍大,还以为不久就能吃到黄杏呢!
“你们聊什么呢?馒头蒸好了吗,有点饿了!”一面说着话,他缓缓走到东方芜身旁。
这人啊,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即便是穿了一身布衣短打,也挡不住身上的气质。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