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回答她,“看你样子像是新来的,没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我不怪你。”
樊莎莎皱起眉头:“但这样不残忍吗?”
“骗他们才是残忍。”那个医生叹了口气,“医生只是医生,不是神,死离死别看的太多太多,并不是所有情况下都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那种情况只存在电影电视剧里。既然你选择了医生这条路,那你可得理智点,不能总是感情用事。”
樊莎莎沉默着,道理她都懂,之前也在医院实习过,她也知道生命的脆弱,可一想到刚才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的画面,她难受的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来告诉他们真相。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忽然,一阵飞机轰鸣声越来越近,几分钟后,一群穿着省立医院工作服的医生快速跑了进来,几秒种后,那些医生和本院的医生一起推着刘慧跑出来,飞快地进入医院应急电梯,通往楼顶阳台的停机坪。
刘慧丈夫跟着他们跑到电梯口,却被关在了电梯外,他想冲进去,脚都踏进电梯了又退了出来,把电梯位置让给医生们。
一分钟后,飞机的轰鸣声又越来越远,樊莎莎走到刘慧丈夫身边,安慰他:“你的妻子被直升机送去省立医院了,半个小时就能飞到省立吗,省立有最好的产科医生和最先进的设备……”
刘慧丈夫看着她:“那一定能救我媳妇吗?”
樊莎莎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一定没事的,但想想刚才那个医生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刘慧的公公扶着刘慧的婆婆过来了,刘慧的丈夫没有继续等樊莎莎回话,他立马跟自己的爸妈说:“小慧被送到省立去了,我现在就出去找出租车,我们连夜赶到省立。”
樊莎莎跟着他们走到医院门口,看着他们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在原地站了很久。
现在是21点52分。
樊莎莎回到科室,蒋主任跟着直升机一起去省立了,科室里还有两个刚才参与急救的医生和护士。
樊莎莎走到角落里坐下,另一个医生给她端了杯热水:“第一次进产房就遇见这种事,是不是吓着你了?”
樊莎莎抬头看向她,她现在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擦干净,脸上还有被口罩和头套勒出来的痕迹。樊莎莎摇摇头,接过水杯,说了一声:“谢谢。”
医生坐到她旁边,说:“我们医院十年来就遇见过两例羊水栓塞的患者,上一个,因为当时我们医院医疗水平不如现在,而且和省里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