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所有能拿得出手的首饰。
又上下打量苏姨娘,苏姨娘在家中向来穿的素净,头上只有一只简单的碧‘玉’钗。
“姨娘可有什么贵重些的首饰,给我一用?”
苏姨娘诧异看她,“你这是做什么?”
宁‘春’草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午后的阳光透过枝桠,斑驳的落在绢布格子窗上。
她的时间不多了!
“姨娘先别问,回头我再跟您细细解释!您若信我,就拿给我?”宁‘春’草眼神坚定的望着苏姨娘。
苏姨娘不禁动容,她这个生母的确实没给过‘春’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终是缓缓退下细白腕子上的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这是宁老爷瞒着主母偷偷送给她的。
“多谢姨娘!”宁‘春’草郑重接过镯子,和自己那些首饰放在一处,飞快的挑了一件水绿‘色’的同丫鬟衣服极为类似的襦裙换上。
她将那些首饰细细包好揣入怀中。
“‘春’草,你这要做什么?”苏姨娘满目诧异。
宁‘春’草紧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微微有汗,“我要出府一趟,姨娘定要帮我遮掩,我会尽快回来。待事情落定,我定会向姨娘解释清楚!请姨娘,一定要信我!”
她和苏姨娘的院子里只有一个粗使丫头,这会儿也不知藏到哪儿躲懒,她顺利的溜出院子,直奔角‘门’。
宁‘春’草偷偷溜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再晚上一刻,恐怕角‘门’就要落锁了。
她闪身进院子,拿着大锁的仆‘妇’伸手就要抓她,“哪院儿的野丫鬟,这般没规矩?”
宁‘春’草脚下不停,步履飞快。那仆‘妇’的手,几乎是擦着她的衣裙,被她堪堪躲过的。
苏姨娘在她的屋里等着,一见她便心急如焚道,“你去做什么了?二小姐遣人来问了两次。”一边说一边帮她擦着额角的汗滴。
“姨娘尽管放心。”宁‘春’草喘了口气,笑意‘吟’‘吟’,又不禁喃喃自语道,“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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