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的代价,她用一条命来验证了姨娘的话,又怎敢相忘?
拜别了父亲,宁‘春’草被扶上轿子。宁夫人不放心,将自己身边的丫鬟也陪送给她。
可睿王府抬轿子的人却是不受。
“这是抬过去做妾呢,你当是做正妻呢?王府里岂会短了伺候的人?”连王府里一个轿夫,对着宁家老爷夫人说话,都是趾高气昂的态度。
宁家老爷夫人还只得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宁‘春’草独自一人被抬出了宁家。
脸上火辣辣的疼,轿子摇摇晃晃,心头也跟着上上下下。
她觉得自己疲惫至极,心好累。梦魇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却又身不由己的陷入到她根本没有挣扎之力的睿王府之中。
不知从王府那个角‘门’入了院子,只觉清幽的‘花’香都顺着轿帘钻进轿中。
又在王府中曲曲折折行了许久,轿子停下,外头传来丫鬟脆生生的声音,“是宁家三小姐到了么?”
轿夫恭敬打起轿帘:“正是呢!”
宁‘春’草只觉有人扶了自己的胳膊,引着自己,上了台阶,进了屋子,便没了声响。
屋里燃了上等的熏香,幽香怡人。脚下的地毯绵绵软软,像是踩在云彩里一般。
自己所坐的‘床’榻,更是软的让人立时想躺下,好好睡上一大觉,把身上积攒的疲累全都睡去。
她几天几夜没睡好,坐在‘床’边正打瞌睡。
咣当一声响。
惊得她险些要从‘床’上跳起来,还以为自己坠入了梦中血泊。
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如今正在睿王府上,平静下来,才嗅到一股酒味。
有踉跄的脚步声向‘床’边靠近。
宁‘春’草微微有些紧张,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世子爷?”
“雪娘?是你?”暗哑低沉的嗓音,略有些沧桑之感。
隔着桃粉‘色’的盖头,宁‘春’草看不见眼前人的模样,只能瞧见一双滚了金边的靴子在自己面前,靴面上还有些酒污。
“我不是雪娘……”宁‘春’草的话还未说完,眼前碍事的盖头便被人掀了起来。
倏尔一亮,她微微眯眼,却是一惊。
眼前立着个中年美男,面如刀削,五官‘精’致,醉眼朦胧。哪里是不过少年的景珏?!
唯有那一双灼灼清亮的桃‘花’眼,和景珏如出一辙,异常相似。
“雪娘,我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