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我们车上的干粮分给他们,让他们去把前面的路障抬走?”宁‘春’草忽而说道,“既然是难民,不就是求一口吃的么?”
她的声音清清亮亮,不仅他们一行都听到了。就连马车外头不远处围着的难民也都听到了。
为首的老人连忙点头道:“可以,你们既从此路过,留下些吃食与我们,我们便将这些东西都抬走。我们这一行老老少少,也只求口吃食!”
“不止求吃食吧?”景珏在马车内冷笑道。
“只求吃食。”老人肯定说。
“给他们。”景珏点了点头。
宁‘春’草将车上背着的干粮拿了出来,掀开帘子递给外头的程颐。
程颐四下看了看,向那老者走去,一面递上吃食,一面低声问道:“老人家,这是逃什么灾荒?如今不过暮‘春’,怎么就开始逃荒了呢?”
不等着秋收,就要背井离乡的逃走?这灾荒莫非很严重?
老人家抖手接过干粮,朝一行一二十人中的几个年轻小伙子点了点头。
那几个小伙子上前,接过老人分的干粮,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完了老人分到他们手中的干粮。在灰扑扑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抹了抹手,看着老人手中的干粮,眼中明显还写着意犹未尽。
“去把木头搬开。”老人指着枯木,声音威严的说道。
几个年轻人这才恋恋不舍的从老人手中收回视线,上前去搬木头。
程颐仍旧站在马车边上,没有妄动。
老人将他们给的干粮,又分给一行剩下的男‘女’老幼。
‘妇’人和孩子分得的略多些,旁人并未有异议。
预想中的争抢撕斗也并未发生,这老者在这一行人中。倒是颇有威信。
宁‘春’草趴在车窗上,“老人家,你们是从哪儿逃荒出来的?”
“凤州。”老人背着身子说道。土节名技。
“整个凤州都在闹灾荒么?”宁‘春’草又问道。
景瑢闻言,面‘色’一僵。
倘若整个凤州都在闹灾荒。他们遇见这一行人,不过是一小‘波’的灾民罢了,再往前,还不知道要遇见多少难民,他们车上的干粮并没有多少,再说,真遇见难民多少也不够分啊!
“咱们还是调头回去吧。”景瑢靠近马车,低声说道。
景珏却一直没有开口。
老人迟疑了一会儿,“其实官府也开仓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