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身探出窗外,伸手接住一张半张的碎纸片。纸片上的字迹他熟悉得很,“世子爷的信?”
程颐喃喃自语,信被撕得太碎,被风吹入江水之中,片刻便被船划过‘激’起的水‘花’泯没了痕迹。他手中的只字片语,看不出什么。
他正愣愣出神,思量着是什么书信。世子为何写了又将信撕掉之时,突然听到前头世子爷的船舱之内传来说笑声。
“你说怡红楼又来了个美人儿?”景珏的声音问道。
景瑢连连应声,“是啊,我也还没见过,听董妈妈说,还在调教呢,单那一张脸,就是倾国倾城,待调教好了,必然远远超过当初的锦绣姑娘。”木台庄圾。
“怎么又提锦绣?”景珏的声音略有不悦。
“你都将人送去做军妓了,这惩罚还不够重?怎的还不叫人提了?”景瑢笑嘻嘻的问道。
景珏哼了一声,似乎又没了说下去的兴趣。
程颐‘摸’了‘摸’下巴,曾经的‘花’魁锦绣被送去做军妓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听说就是因为那时新入府的宁姨娘。世子爷还跟冯家小郎君大打一架,冯尚书闹到了圣上面前。
如今提都不让提锦绣,莫不还是因为宁姑娘?
程颐‘摸’着下巴砸吧了一下嘴,他是不是应该再给王爷写封信呢?
暮‘春’离京,如今荼蘼开尽,盛夏都走到了末尾。
离京数月的景珏一行,终于回到了京城之中。
在临近京城外的渡口下了船,见到了睿王府前来迎接的车驾,景珏甚至连声辞别的招呼都没打,让人携了宁‘春’草就上了车驾。直奔京城而去。
宁‘春’草连声道谢都未来及对姜伯毅说,不过想来,他也不会介意。
他那般人,好似总能明白旁人的心意,总能体谅旁人诸多难处。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景珏回到京城,一路的受的磨难,窝囊气,好似一下就从身上肃清了。
他转瞬间变回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的睿亲王世子。
“早知道这一路上大巫不会来捣‘乱’,咱们就不跟那个姓姜的一起走了,咱们自己回来就是,这一路,好似占他便宜似的。”景瑢骑在马上,并驾与景珏身旁。
景珏冷笑看他,“路上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景瑢抿了抿嘴,“路上不是不知道不会遇见大巫么?”
“刚才你还一口一个姜大侠?这会儿变成姓姜的了?”景